魔域戰場。
黑霧彌漫,雲層翻滾。
一場血色的雨水化成一道道利劍刺向半空中那個金色的屏障。
底下,幾十個仙宮弟子有序的施法,將靈力灌注在金色的屏障上。
領頭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法衣,銀色鑲金的腰帶扣著緊致的腰身,腰帶下的流蘇輕輕揚起。三千發絲用玉冠在頭頂束了一個發髻,濃密的一字眉下一雙鳳眼微挑,幽深中帶著凜冽,鼻梁高挺,嘴唇微抿。
麵色蒼白,卻依舊從內而外透著一股肅殺和冷情。
良久,血雨停止,黑霧也在逐漸消散。
封印被重新修複,伏棲收回術法,瞥了一眼師兄弟等人臉上的疲憊和無法遮掩的悲戚,嗓音也難免有些沉重和感傷:“封印已成,先休息吧!”
“是…”
眾人有些為難,不知如何稱呼。
封印突然破裂,大量魔氣入侵,眾弟子修為被快速腐蝕。
更有詭異的血雨。
了塵仙尊為了保護眾人,以魂靈獻祭才重新鑄成了屏障。
仙尊在獻祭前,將宮主之位傳給了他的親傳弟子伏棲。
“還是先叫大師兄,等回到仙宮,將此件事回稟長老們再說。”
“是,謹遵大師兄令。”
“各自調息,事態緊急,丹藥先互相借用緩急。封印還需加固,最多兩月,我們即可回宮。”
“是。”
待眾人散開,伏棲食指中指合並,在空中快速地畫符。
“傳!”
望著依舊是消散卻遲遲沒有回音的符籙,伏棲一向平靜的眸中有過一瞬的慌亂。
已經三個多月了,為什麼聯係不上?
要不是伏棲留在宮錦秋身上的魂識沒有觸發,伏棲都要懷疑是不是她出事了!
自從來了仙界,伏棲就在宮錦秋的魂魄上融了自己的一縷魂識。
魂識會在她危及生命時被觸發,將傷害轉移到伏棲身上。
當然,伏棲也可以通過魂印得知宮錦秋的位置。
應該不會出事。
他的秋秋一直都很聽話,此刻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仙宮等自己回去。
其他人更是沒有膽子再去招惹她才對。
最多是一些不疼不癢的閑言碎語,他的秋秋最為樂觀,一向不在意。
想到這,伏棲心裏安了安。
手卻再次畫了一張傳送符。
依舊是沒有回音。
心中頓時生些煩躁。
“師弟!”
身後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
“師姐,可是丹藥不足?”
沐妗望著眼前的男人,一身凜冽在收起術法時也同樣消散,轉而是清風朗月,溫潤如玉的模樣。
此時麵向自己,說著關心的話語,可是沐妗卻在他的眸中看不到絲毫的真切。
不管是何時何地何人,伏棲的溫潤,他的情緒似乎都隻浮於表麵。
不,到底是有一個人不一樣的,他能調動伏棲的情緒。
宮錦秋。
“不是。我隻是遠遠望著,感覺師弟有心事?想你的未婚妻了?”
“嗯。有些擔心!”
“她在仙宮,不會出事的!”
伏棲沒有回答。
他和秋秋之間的事情,他並不想與外人多說。
“師弟,父尊給你的珍魂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