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聲、嘶吼聲、大笑聲交織在一起,在馬蹄的聲音和血肉撕裂的聲音穿插進來,一切忽的安靜了下來。
長信侯在鹹陽的菜市場被五馬分屍了。
政看著已經昏倒在地上的趙姬,一時無言,他可以沒有壓力的殺死長信侯和他的兩個孩子,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是把自己撫養長大的女人,他做不掉殺死自己的母親。
“來人啊,太後作為長信侯的從犯,從今天開始,削去太後之位。把人給我關到萯陽宮去。”
從旁邊走出兩個人把趙姬給架走了。
政看了一眼還在各自蠕動的斷肢殘骸,返身回了車駕,車夫駕著車漸漸消失在了菜市場。
太陽下班了,完成了和月亮妹妹的交接後躲到大山後麵睡大覺去了,打著哈欠的月亮妹妹一臉懵逼的開始上班了。
政沒有返回臥室去睡覺,而是去了書房,或許這是政為數不多的可以安心的地方。
政在書房坐下,月亮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在了書桌上,上麵放著一張長信侯的供詞,已經被打開,顯然是有人看過了。
“老師,既然來了,不出來看看你的學生嗎?你的學生已經眾叛親離了。”
政說著徹底的癱坐在了椅子上麵,一隻手拿起桌子上麵的供詞。上麵是長信侯所有的供述,最後交代一切都是受丞相伯高的命令行事。
政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拿著供詞的手垂了下去,寫著供詞的紙張從政的手裏滑落,飄到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的腳邊。
“恭喜你,真正開始成為一個帝王。”
穿白衣服的薑安彎腰撿起了那張寫著供詞的紙張,站在了政的身後。迎著月光,場麵顯得孤寂又清冷。
“老師,成王的代價真的好大啊,我能不幹了嗎?”
政還是在那裏攤著說。
“你有的選嗎?你的出生你沒有的選,你想不想繼承皇位沒得選,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全是你自己想走的路嗎?”
薑安的話給政一下子給幹沉默了。
“既然你已經成了王,那就要有王的樣子。如果不想成為傀儡的王的話,那就要打掉最後一個絆腳石。”
薑安說完把那張長信侯的供詞拍在了書桌上。
“你沒得選,你隻能繼續走下去。”
薑安再次說道。
政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那張紙,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老師,如果仲父的目的是想要整個秦國乃至天下,那老師你的目的是什麼?”
政幽幽的問道。
“你放心,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凡間的東西。”
薑安說道。
“所以說老師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屠龍人對嗎?那師母就是那頭龍?有傳聞說,你不是修仙者,而是真正的仙人,這是真的嗎?”
政開始攤牌了。
“假的,傻小子,這世上哪有真正的仙人,你想多了。還是趕緊想想咱們鏟除你的仲父吧,我得走啦。
我可不想回去跪板子,殺龍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你還是好好管理好秦國吧。”
薑安的手狠狠的在政的頭上搓了一把,身體一閃消失在了書房。
“好好管理秦國嗎?”
政頂著一個雞窩頭喃喃自語道。
薑安在屋頂之間飛奔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