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嘴硬的不承認,問起另外一件事:“暄兒打了賈昌朝的事就這麼算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難不成讓賈昌朝打回來?誰讓這些人做事這麼不講究。”宋綰護短的很。
“孩子長大了,有主見了,我們不好時時跟在他身邊時時規勸,且叫他自己一個人先闖一闖吧。”
趙禎雖然不認同,但也承認宋綰說的對。
“歐陽修和富弼還有範仲淹被造謠的事,不止是賈昌朝幾人的手筆,背後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趙禎聽宋綰這麼一說,心裏馬上就慌了:“那你要幫暄兒掃好尾,可別讓暄兒真的陷入危險當中。”
“知道的。不過你剛才不是還在嘴硬,怎麼一聽到暄兒會有危險,心裏就急了?”
趙禎拍了宋綰一下:“暄兒可是我生的,我不疼他疼誰?”
宋綰點點頭,確實是趙禎自己生的。
“那你還對李瑋那麼好?我早就想說,自從李瑋進宮以後,你沒發現你和暄兒吵架的次數多了許多?”
趙禎皺著眉頭思考,好像確實如此,他還以為是趙暄長大了,開始不和他親近。
“還不是因為你偏心,一顆心都放在你的侄子身上。”宋綰沒好氣的點了點趙禎,這人是一點也沒察覺到啊。
趙禎想反駁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咬了咬牙,“我以後絕對不再犯糊塗。”
“暫且相信你一回,晚上和暄兒用膳的時候,記得同他道歉哦,今天暄兒可是被他嬢嬢狠狠的傷了心。”
宋綰揶揄道。
賈昌朝和京兆府、大理寺在大肆尋找打傷他的罪魁禍首。
被禁足在宮裏的趙暄從範純禮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
範純禮麵帶憂慮的對趙暄道:“還好你被官家禁足,你沒親眼看見,可不知道那賈昌朝是何等的囂張氣憤,據說他私底下還出錢請了鼠道的人幫忙查探。”
趙暄壓下心中的一絲恐慌,安慰好友:“當時我們做了全副武裝,根本沒留下任何 蛛絲馬跡,更何況,誰能想到賈昌朝一個大人是被我們兩個還不滿十歲的小孩打的根本環不了手?”
他在心裏默默又添了一句,既然他爹爹已經知道他大人的事情,並且沒有打算大肆追究,就證明他爹爹是不可能讓賈昌朝知道這個消息。
他懷疑他爹爹也很討厭賈昌朝,說不定對賈昌朝被打還樂見其成。
被趙暄一安慰,範純禮暫時放下心,他心裏揣著事情,一直沒有跟他爹坦白,憋的慌,與好友互通有無一下,心裏總算好受多了。
大理寺連續調查了半個月沒有查到結果,京兆府也早就撂挑子不幹,賈昌朝氣不過把大理寺和京兆府都彈劾了一遍。
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忙活了半個月,不僅沒撈到什麼好處,還被人參了,心裏給賈昌朝記上了一筆。
鬧騰了大半個月,事情隻能不了了之,期間各種圍繞改革派的流言,全部被賈昌朝被打卻找不到凶手的消息掩蓋住,隻發酵了兩天就沉下去,沒有一點水花。
歐陽修坐在家裏,在心裏不懷好意的感謝賈昌朝,感謝他“舍己救人”的“美好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