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身後跟著的中年男子也向葉晤歌拱手:“葉殿主。”
葉晤歌側身,給白衣少年讓道:“前輩請。”
沈渙雲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白衣少年心安理得地掠過葉晤歌,自己找了一處位置坐下。
然後葉晤歌和那中年男子才一起坐下。
葉晤歌看向白衣少年,後者點頭後,葉晤歌示意沈渙雲走到他跟前:“渙雲,過來。”
沈渙雲又驚又疑地走過去。
葉晤歌將手放在沈渙雲肩膀上向他介紹中年男子:“這位……是你生父。”
沈渙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呆呆地看著那中年男子,莫名其妙出現一個人讓你喊爹,是個人都會醞釀一會。
中年男子見沈渙雲不喊,也不介意,用慈愛的目光打量著沈渙雲:“都長這麼大了。”
葉晤歌說道:“快十年了。”
“是啊,快十年沒見了。”中年男子頗有感慨,眼中似乎有些潤濕:“你母親總說若是能再見你一麵便好了。”
沈渙雲保持沉默。
葉晤歌向中年男子描述這些年沈渙雲在晤歌殿的生活,比如第一次修煉,比如突破旋照期,比如給在冷戰的師兄師姐當免費的傳話筒,來維持同門感情。
沈渙雲聽得頭皮發麻,轉頭看向外麵,餘光卻瞥見白衣少年盯著自己看。
然後他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前輩?”
白衣少年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像是一座雕塑,全身上下仿佛隻有一道目光能夠活動。
沈渙雲喊他,他也不回話。
那邊葉晤歌見此,解釋道:“前輩不喜歡別人打擾。”
後麵葉晤歌和中年男子,也就是沈渙雲的父親又聊了很多。
那白衣少年全程沒有說話,葉晤歌和中年男子也沒有去打擾他。
從白天聊到日落西山,葉晤歌和中年男子似乎聊得很盡興。
但沈渙雲卻能發現,雖然他們在聊天聊的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這場會麵真正的重心一直都在那位白衣少年身上。
白衣少年終於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葉晤歌和中年男子立刻停下來,三張臉齊齊望向白衣少年。
“沈渙雲。”
“沈渙雲……”白衣少年陷入思考,然後抬頭看向中年男子:“你又叫什麼名字?”
沈離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回前輩,在下沈離。”
“沈離……沈渙雲。”白衣少年輕輕歎了一口氣:“晤歌殿……葉晤歌。”
“前輩,有什麼話要說嗎?”葉晤歌問道。
白衣少年似乎在回憶,隨即道:“差點忘了,你喚我來是做什麼?”
葉晤歌看看沈渙雲又看看中年男子,最後看向白衣少年:“您忘了?”
白衣少年拿起矮桌上的茶一飲而盡後說道:“怎麼是茶?”
葉晤歌:“……”
沈離:“……”
沈渙雲:“……”
“想起來了。”白衣少年看向沈離:“你先出去。”
沈離二話不說,立馬起身:“是。”
白衣少年的靈識掃過沈渙雲:“天資不錯。”
葉晤歌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驕傲:“他是晤歌殿千年以來最出色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