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嬸去了軋鋼廠,可這次沒人帶著,保衛那是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你又不是本廠的職工,盡管秦二嬸好話說盡,可是卻絲毫作用沒有。
最後秦二嬸隻得無奈地說道:“同誌,那麻煩你喊陳天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他。”
陳天的大名保衛科的人那是無人不知,這位可是年紀紀輕輕就做到副廠長的主,盡管又被擼了,可是人家畢竟曾經輝煌過。
聽到是丈母娘來找自己,陳天很是奇怪,這住在一個院子裏,有什麼事不能回家再說,非要找到廠子裏來。難道是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讓於海棠知道的?
出了廠門,看到秦二嬸,陳天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前丈母娘,這應該是被閻埠貴逼急了,找自己來了。陳天就很不明白秦二嬸的腦回路,在自己家,自己好吃好喝好用地供著,就算自己和秦京茹離了婚,自己也時常會讓閻解放給秦京茹送錢送糧,你就真的缺那點彩禮錢,把秦京茹又嫁了一次。不是陳天有陰暗心理,不想讓秦京茹再嫁。問題是你也找個靠譜的啊,許大茂那是什麼人,那是見了稍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動道,就想想法子和人搞運動的主。在這麵,陳天是自歎不如。你就算把秦京茹嫁給傻柱,那也比嫁給許大茂強。
看著陳天,秦二嬸心中是五味雜陳。自己原以為他的副廠長被拿下,而且是和那個於海棠亂搞被拿下的,以為他就會就此再無出頭之日了。秦二嬸雖然懂得不多,但她聽說這幹部的生活作風問題,那是很嚴重的,隻要犯了,都是一擼到底,再無出頭的可能了。而陳天也正是如此,從副廠長成了一名普通的工人。不,是比普通工人還不如,他那是下車間勞什麼改造,每月隻發點生活費。
可是沒想到是自己太想當然了,一個能當過副廠長的,又怎麼能輕易地就這麼被打倒。聽閻老摳話中的意思,當初陳天下放車間是自願的,要是陳天不想去車間,那他就還是副廠長,隻不過可能會換個廠子而已。
秦二嬸捋了捋耳邊的發絲,硬生生地擠出幾絲不自然的笑容問道:“陳天,京茹和天如還好吧。”
陳天沒好氣地道:“托嬸的福,她娘倆都好好的。”
秦二嬸一噎,你這麼說,還能不能好好地說個話了。可是不說又不行,秦二嬸隻好無奈地道:“陳天,娘沒別的意思,娘就是擔心京茹和天如,畢竟天如還那麼小,京茹一個人帶著,娘有點擔心。”
陳天連忙道:“嬸子,打住,打住。我和京茹是離了婚了,你在我麵前再稱娘,這就有點不合適了吧。還有,京茹和天如就不勞嬸子操心了,有我在,那娘倆會生活得很好的。當然,前提是嬸子別去打擾她娘倆的生活。嬸,咱們就直奔主題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看在我和京茹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秦二嬸下麵要說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腹中,她心中暗罵陳天真不是個玩意,你話說得這麼直接,這不是往我心中插刀子嗎。於是秦二嬸也索性不再拐彎抹角,直說道:“陳天,那你就看在京茹的份上,別趕我們走了。”
陳天搖搖頭道:“嬸,那個房子過戶給閻家,已經過了街道辦了,現在已不是我說了算的了。嬸,這是一百元錢,你拿著回村好好生活吧。”
秦二嬸最終拿著錢走了,房子是留不住了,不過有這一百元錢,那份被趕走的傷感也被衝淡了不少。
不是陳天不想狠這個心,而是看秦京茹那架勢,以後是不想再嫁人了,那自己就還是別把事兒做得太絕了吧,免得以後再見了麵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