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越獄(1 / 2)

看到大家的眼裏閃爍的光芒,饒是項瀚有把握一瞬間幹掉他們。可是心底也不由一顫,因為他知道他們就是餓,沒有別的想法。

項瀚忙站起身,把衣服抖了抖,“我也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想偷一個燒餅被抓進來的,結果燒餅還沒吃到嘴。”

聽到項瀚這麼一說,大家眼神黯淡下去,牢房裏空寂了下來,好像所有的生氣都被抽光了。

所有人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除了此起彼伏的咕嚕嚕的聲音,牢房裏又恢複到項瀚剛進來看見的場麵。

遠處的鳥鳴漸漸稀少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嘩啦啦!”牢房的破門被拉開了。看門的記錄員捂著鼻子遞進來一個木桶,桶裏裝著大半桶清水。隨手就放到門口,半句話都沒說,就又把門關上走了。

項瀚站起來喊道:“哎,牢頭,什麼時候審我呀!”

也沒有人搭理項瀚,所有人默默的用桶裏的一個瓢舀出水,依次傳著喝水,因為實在是餓的連路都不想走了。

老漢拿到了水,喝了一大口,拽了拽項瀚,“坐下吧,沒用的,隻有餓死才能出去,我來到這裏都快4天了,也沒人問過。喝點水吧!”

說著把瓢遞給了項瀚,項瀚看了看這個不知道多少人喝過的瓢,實在是下不去嘴,其實他也想和大家一樣,可是這個瓢實在太髒了!

“我還不渴,你們先喝。”說著他隨手遞給旁邊的人。

“嗬,咱們這還來個少爺呢!”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出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怪,不論在多差的環境,也不管多高或者多低的地位,隻要有一個和大家不同的人,就會引起大多數人排擠。因為混濁已經成為一種常態的時候,清白也是一種罪了。不管流向黃河的水是多麼清澈,一入黃河便成泥,而挾裹著萬噸泥沙的黃河在入海之後,如果不卸下黃色的戰袍,也不會被海洋接納。所以一個個體的表現,和大環境是分不開的。

項瀚也沒接話,旁邊的老漢又拉了一下項瀚,項瀚順勢就坐下了。

項瀚沉默許久後問道:“你家裏有什麼人呢?”

“沒人了,我父母和在一次兩個大帥打仗的時候死了,還有一個妹妹被拍花子的拍走了,要是能給賣到一個大戶人家就好了,好歹能吃飽。”

老漢平靜的敘述著。

項瀚一愣:“見諒。”

“沒事,我早都走出來了。”老漢輕輕一笑:“那你呢?你是哪裏人,家裏還有誰呢?”

“我,我是河西村的,家裏也沒什麼人了。”項瀚猶豫一下,還是按預想的說了。

“哦,河西村在哪兒?”

“在鎮子的南邊,緊鄰著一條河,風景不錯。”

“那你怎麼來鎮上了,這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哎,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回去了。”

“為什麼,咱們就會在這一直餓死嗎?”

“我也不知道,看老天爺開不開眼吧!”老漢低下頭也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