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在鎮裏的獨立團的指揮部響起。
“喂?這裏是獨立團。”值班的長官接通了電話。
“讓在團副遇害位置原地待命的部隊,派一個排護送遺體回來,然後擴大搜索範圍,尋找可疑線索,不能放過一個疑點。”
“是,收到。”接電話的軍官兩腿“啪”的並攏立正。
“同時你告訴祁團長,大帥過幾天要去你們駐地,還有一個專案組跟隨,你們把材料在這段時間準備全麵一點。”
“是,明白!”
打電話人語言簡潔幹練,介紹完情況就掛了電話。
值班軍官掛了電話,一路小跑的來到樓上團長的辦公室。
“報告。”他站在門口沒敢進去,這幾天因為團副的事。團長就像坐在了火山口上,一點小事都會破口大罵。整個團部人人自危,因為大家都能感覺到團長有殺人的心,就連他那個小舅子有一天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讓團長用武裝帶一頓亂抽。
“進來!還特麼等我給你開門嗎?”
聽著裏麵的咆哮,年輕軍官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見兩眼通紅,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的團長。桌子上導出都是煙頭,整個屋裏煙氣騰騰,恍若仙境。
“報告團長,剛才帥府來電,讓在團副遇害位置待命的部隊,派一個排護送遺體回來,然後擴大搜索範圍,尋找可疑線索,不能放過一個疑點。還有大帥過幾天要來咱們駐地,同行的還有一個專案組,讓咱們把材料在這段時間準備全麵一點。”年輕軍官鸚鵡學舌一般把電話內容彙報了一遍。
“什麼,大帥要來?”祁團長兩手抱頭,把頭深深的埋在兩臂之間。
他知道,按大帥的性格,自己的死期不遠了,他就是那個該死的團副的陪葬品!即使找到凶手,他也是保護不力必死無疑。他該怎麼辦呢?這兩天自從知道了這個噩耗,他就在想他怎麼能活下來。
煙呢?他抬頭要去拿煙,忽然看見一旁呆愣愣站立的年輕軍官,“你怎麼還在這裏,滾出去!”“滾!”
看著連滾帶爬跑出去的軍官,一個字浮現在腦海裏了。
跑!
想來想去好像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留在張帥這裏,不死也是被擠壓或炮灰的下場。搏一搏也許還有機會,但是是搜刮一番,自己跑呢?還是帶著部隊一起跑呢?沒有軍餉,部隊不會跟著你吃苦的,而且在省城的家裏人也等於沒了。
想到自己的幾個孩子,祁團心如刀絞。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你怎麼死在我這了呢!!!
天漸漸黑了,項瀚也決定了,晚上越獄。不過他沒法帶著牢裏的其他人一起走,一個是他們餓的已經走不動了,還有他自己可以走的悄無聲息,因為牢裏這麼多人,丟一個人,估計看守都不會知道。
想明白了,項瀚靜靜的坐在地上,等待黑暗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