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後, 王開照相館打電話到複興中路的史公館,讓去取洗好的照片。
楊思情一蹦三尺高, 急巴巴地催促藍團長快走快走。
藍巍被催得不行, 開他大表哥(史雲大哥的長子)的小橋車,載著媳婦兒直奔南京東路照相館。
等他們拿著東西走出照相館。
楊思情屁股一沾上副座,迫不及待地從牛皮紙套中抽出照片看起來。
大大小小的尺寸, 拍了有百來張。
掛牆的幾張重要主婚照, 照相館一並把底片提供給他們,方便他們日後重複衝洗。
藍巍側過身給她綁安全帶, 綁完親她個嘴兒, 親時他的大頭擋住媳婦兒看照片的視線。
楊思情不耐煩地“哎~呀~”一聲, 推開他礙事的大頭。
惹得藍巍不滿:“照片上的人是死的, 你該重點關注的是我這個大活人。”
奈何楊思情看照片的眼睛動都不動一下:“我是畫畫的, 愛紙片人勝過真人, 理解萬歲。”把照片貼在心口上,銷魂地吟哦,“哦~~~我的老公好帥啊~~~”
照片上的藍團長帥得她合不攏腿, 一時間卵細胞上腦, 嘴巴蓋上去一通猛親。
“哎, 你好帥的老公在這兒呢。”藍巍抽走她嘴巴下的照片, 換上自己的嘴跟她一通猛親。
晚上, 月色溶溶, 夜風吹動樹梢。
楊思情盤腿坐在床上, 唇瓣抿著甜蜜蜜的微笑,又在一張一張地看結婚照,照片
散亂一床。
藍巍下床抱起地板上的三花小陳,對楊思情說:“我跟他去陽台說點事,你先睡。”
月光中,身材一級棒的極品帥哥,大掌托舉著一隻萌萌噠的三花,好治愈的畫麵。
這張治愈畫麵,定格在楊思情的腦海中,她突然想養一隻三花了呢。
藍巍把三花小陳放在陽台的小圓桌上。
小陳就勢躺倒,擺出嫵媚體姿,張開三瓣嘴高高打個哈欠,貓尾巴在桌麵上掃來掃去:“說事吧~”
聲音一如既往的難聽,態度也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藍巍問出他認為最重要的問題:“你是男是女?”
之前思情言談間總是把小陳當成男人,他便也跟著把小陳當成男人。
可是剛才第一次聽見小陳的聲音,那是一種不男不女的刺耳聲音。
以及,這隻三花貓是母的。
“喂,你很沒有禮貌耶,問一個高級物種性別!”小陳感覺有被冒犯到,聲音變得尖刻,“有屁快放,我還要趕著回去打卡下班。”
真嘞是,再敢冒犯我,我讓你女人的“前夫”過來當你們夫妻關係的攪屎棍!
“你們和思情的十年之約,我希望可以作廢。思情已經答應在這裏陪著我,那個約定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藍巍始終如鯁在喉他們的約定,不把這根刺拔.出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