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莫道長訕笑,“既然是女娃,那就送些貼身辟邪的東西,木劍歸還,拜師一事就算了。”
說完就從懷裏拿出一塊小墜玉和幾個折成三角的符,“來,小女娃,換換!”說完直接過來拿我的小木劍。
我-不-換!我瞪著他!兩手死死的抓著小木劍。
道長頭上冒汗!
“意意乖!鬆手,玩這個!”伯父伯母緊張的拿其他的東西誘惑我。
我不為所動!
“小姐,你玩這個……”
“沈小丫頭,來玩叔叔的刀,看,多亮!”
周圍的小廝,丫頭,賓客,都跑來七言八嘴的勸我。
我不理!
道長急了,隱隱出勁,意圖用暴力實施搶劫行為。
手中的小木劍換換的被抽出,我的小手掌也一片通紅。眼見著小木劍即將被抽出,我一著急,忘形的往前一撲。
“哎呀!”伯母驚呼!
“撲通!”我結結實實的掉到地上了,頭狠狠的磕到桌邊,一股濕濕的液體流出。我攥著小木劍,“哇――”的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哭了起來。
周圍一片混亂,拿藥水和端水的小廝們撞到一塊去了,嚷嚷的賓客吵到一塊去了。
伯母心疼的趕緊給我止血,還不停的說,“不疼不疼!意意乖!”然後又暗暗擔憂的嘀咕著,“這麼深的口子,可不要破相呀!”
一片混亂中,誰也沒注意,那個道士留下那個墜玉,一大堆符和一張留言,就悄然消失了。
我一邊哭,一邊憤憤的想著,“哼,以為我不知道,拿那個小玉和那幾個符糊弄我?等我做你徒弟,那些還不是我的,還有更多呢!”
總之,在一片喧囂,混亂中,我結束了我的周歲儀式。
晚上,我回到住處。瞅著周圍沒什麼人了,揪出脖子上的墜玉研究了半天,正在想有沒有用時,堂哥出現了。
他開心的儀式性的抱了我一下,“意意,開不開心?”
切,破玉!原來沒用。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恩恩”,表示還行!
“我也好開心呢,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居然長高了!”
長高?一個鬼還能長高?我疑惑得看著他,他堅決的點點頭,“真的,我也是今天才發現。”
我不理他!額頭好疼呀!我是小孩,這麼折騰我!我要休息了。
兩眼一閉,睡覺了!另外,鬼怎麼可能長高呢?難道堂哥產生幻覺了?
周歲儀式過來,我的生活又歸於一般化,小孩化了。
那把小木劍被我貼身帶著,因為我希望有一天拿著它去找那個道士算帳,給的東西沒啥用不說,還害我破相!那道傷疤居然沒法消了!想我一代美女不得已每天掛著傷疤過日子呀!
基於我對道士的憤恨無處宣泄,我開始四處找麻煩。
於是,就有了下人們從後院的雞窩裏把我和那隻禿毛的公雞一起撈起來的情況。話說按理我是打不贏那隻雞的,但是堂哥好像真的便厲害一點點了,而且他貌似真的長高了。於是他就最佳的為虎作倀的那一位了。
而且,我也開始學會口齒不清的講話了,隻是一開始,我便開始無辜的可愛的善良的說謊話了。
所以當伯母問我為什麼拔雞毛時,我告訴她是為了做毽子,而不是因為那隻公雞在我麵前得意的炫耀它美麗的發亮的雞毛,還不屑的用它的抓子拔沙,而且把沙弄到我的臉上了。
不過,我還遺憾的是,除堂哥外我再沒有看到其他的鬼了。我想,這是不是與我長大的關係有關。果然,貌似這種東西好像還是隻能小孩子看到。
隻是,我身邊唯一的一隻鬼――堂哥開始腦袋有點不正常了,常常說覺得自己體內有點乖乖的,好像有東西。於是我開始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他應該開始對著月光修煉了,好成為一隻有修行的鬼,這樣他就可以幫著我做更多的壞事了。這些當然是我前世看多了小說想出來的,堂哥居然一臉佩服的點點頭,每晚認真的在月亮地下有模有樣的站著,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唉,我搖搖頭,無奈的走開。沒辦法,看來腦子真的壞掉了。
這樣,平靜的生活在我三歲時被打斷了。三歲時,因為我那不曾謀麵的爹爹的一紙書信,我就從舒適的伯父家轉移到好遠好遠的某個深山裏,從淚眼婆娑的伯母懷中轉移到一個靜雅脫俗的――師太手裏。我淚眼汪汪的告別了堂哥,言辭懇切的告訴他,等他修煉好了記得來找我。然後開始跟著師太過起了小徒弟的生活,告別了我那千金小姐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