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委屈屈的叫著,“師兄,我病了!身體不聽使喚了。”然後就勢向他撲去。
意外的師兄沒有推開我,而是抱住我,鎖著眉頭,“還是先下去吃早飯吧!”然後打橫抱起我,向樓下走去。
我感動的都要流淚了。師兄主動抱著我呢!我好想乘機摸摸,揩揩油呀!可惜手腳卻僵硬著不聽使喚。
到了樓下,隻有小姑娘和她的那位八爺。
小姑娘抬頭看看我,嘿嘿的笑著,“小道士怎麼一晚不見,就跟小胡子的那些女人一樣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怎麼不說我跟你的那些僵屍一樣?說別人!”
她不屑的喝了口粥,“我那倆是死人!你不是還活著麼?”
師兄把我放在她旁邊坐下,麵前已擺放了一晚白粥,桌中間是幾個饅頭和一小碟鹹菜。
我捧著碗,喝了口粥,咋吧著嘴巴,“嗯,小胡子還沒走?”
“外麵雨更大呢!怎麼走?”小姑娘解釋到。
下大雨?今晚還會有月亮麼?
我無語的捧著碗。
突然一聲悲嚎,“三弟!”
一個房門碰的被撞開,一個大胡子帶著身後的弟兄,手拿著大刀,衝向另一個房間,“你們兩個,我要殺了你們,為三弟報仇!”
房間的窗碰的被撞開了,倆灰短衣黑褲的打手飛了出來,隨後一黑一白飛身而出,施施然的落在廳內。
大胡子漢子又衝了下來,掄著大刀,虎虎生威的向白狐狸砍去。黑衣人揮劍一擋,白狐狸乘機出掌,迅速擊中大胡子的胸口,大胡子撲哧的吐了口鮮血,飛了出去。
“二弟!”大胡子中的老大出現在樓上,一臉悲愴。疾步衝了下來,扶住受傷的二弟。一麵痛斥到,“你們倆一路上跟著我們,早就知你們心懷不軌,如今你們盜走了我們的鏢,還殺了我三弟,打傷我二弟,我威海鏢局與你勢不兩立!兄弟們,上!”
威海鏢局的手下一個個紅了眼,拿著刀衝向黑衣人和白狐狸。
明知自己打不過還衝上去?勇氣可嘉!聰明不足!
雙方就要短兵相接時,一個僵硬的身影出現在中間,雙方都駐了足。
“各位,有什麼恩怨不如明天結算。今日七月半,易犯鬼道,現在又有血光衝撞喜神,隻怕再鬧下去,大家都不好收拾。”小姑娘在桌前難得嚴肅的勸說。
雙方都不可能被這麼一句就熄滅恩怨,但是詭異的咕嚕嚕聲在一間小包廂內響起。
大家不禁看向聲音來源。
小包廂的簾子被吹起,廂內一老人,一女人。隻是不再是昨天死寂的模樣,而是雙眼泛紅,獠牙暴出,皮膚黑青,一臉凶煞。
小姑娘臉色一變,左手迅速撐桌躍起,幾個起身就飛到廂前,兩張紅符從她左手而出,貼向二個僵屍。那一老人,一女人這才慢慢回複昨天的死寂模樣,垂手而立。
“怎麼會這樣?難道之前已沾染血氣?”小姑娘低喃著。半響,她緩緩的轉過來,“你們自己看著辦,要是還要打,出了事我就跑,你們自己處理吧。”
人都是畏懼未知事物的。就像鬼,就像僵屍之類,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雙方頓時偃旗息鼓,大胡子讓弟兄們抬著二當家的,上了樓,臨走前畏懼的看了眼小姑娘,又憤恨的瞪了眼黑衣人和白狐狸。
黑衣人和白狐狸了然無趣,又似乎滿懷心事的坐在我們旁邊桌子。
大家一時無語。
另外一撥人呢?昨晚那個邪魅的男人呢?還有另一個趕屍的小胡子呢?他怎麼就不擔心他的那些美女僵屍?
一個個的問題像迷霧一樣纏繞,讓這個瓢潑大雨的早晨更加壓抑。
一群身份不同,目的不同的人,在這七月半,鬼門開的日子,因為一場大雨駐留在這個荒野的小客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