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再次打開,一個紮著馬尾的小姑娘出現了,邊掀簾邊抱怨著,“突然下這麼大的雨,淋死我拉。八爺,快進來歇歇!”
然後一個身穿官袍,頭戴官帽的中年僵屍蹦達著跳進店內大廳。
在這個僵屍後麵又陸續出現一老人,一女人,皆是蒼白的臉,無神的眼,僵直的身子。
小姑娘熟練的吆喝著老人和女人進入包廂,又帶著那位八爺僵屍坐在了我們鄰桌。坐下之後,又樂嗬嗬的遞給小二一包東西,“喜神打店!辛苦小二了!”
憨厚的小二遲鈍的站在那兒,半響才接過包裹,訕訕的說,“馬上上茶!馬上上茶!”然後又飛速的跑了下去。
一晚上倆個趕屍的住他店,小二估計也有些受不了吧。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頭,濃黑的眉毛使得整張臉英朗些,少了幾分尋常小女孩的清秀恬靜。她歪著頭,跟那位八爺說話,“八爺,今個人有些多呢!好久沒遇到這麼熱鬧呢。”
那位八爺當然不會回話。
小姑娘略顯無趣的轉過來,看了看我們這桌,突然眼睛一亮。
哼!丫的,看到我帥帥的師兄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麼?
我唰的跑到她的桌子前坐下,位置剛剛好遮住她瞄向我師兄的視角。
三分痞氣,六分邪氣的,我□的抓住她的小手,“敢問這位貌美如花,清秀逼人的小姐是哪裏人?要到哪裏去呀?唉呀,最近天下不太平,小姐需不需要由我這位膽識過人,英俊瀟灑的小生陪伴呀?”
小姑娘徹底傻掉了。
我心中一樂,正準備再接再厲時,突然左耳傳來疼痛,我呲著牙瞪著正冷著臉揪我耳朵的師兄,不服氣的頂著,“幹嗎?自己不行,還不許我泡妞呀!啊啊,疼疼!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師兄這才冷冷的鬆開揪住我耳朵的手,我無語的揉著我那悲慘的左耳。
“你沒事吧?”小姑娘同情的問著我。
我剛準備回答,師兄又冷冷的開口了,“不早了!上樓睡覺!”說完就拽著我上樓了。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被窩裏,哀怨的抱怨師兄不讓我跟他睡一張床,現在一個人睡著好冷呀。感覺冷意就像一條蛇,在身體內亂竄,當我意識到不對勁時,身體已經不能動彈。
怎麼會這樣?
我僵硬的躺在那裏,眼睛都很難睜開,渾身像掉入冰窖一樣冷的刺骨。
突然,一個溫暖的物體在臉上輕輕的劃動。
我艱難的半睜開眼,看到一張邪魅,漂亮的詭異的臉正衝著我笑著。
“抱我!”我費力的從喉嚨裏擠出這兩個字。
他嗬嗬的笑著,張開手,一把把我摟在懷裏,靜靜的躺在一起。他低沉而微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小丫頭,你可知讓我抱你是何意呀?”
我心髒亂跳,靠!一時忘了語言的時空差異。要知道在古代說“抱我”無異於在現代說“你OO××我吧!”
我很無語,卻沒有半分辦法掙紮,隻好無奈的閉著眼睛,懶得理他。
曖昧的呼吸在我的脖子處暖暖的,他摟著我,輕笑,卻沒有再有任何舉動。
“我覺得你很奇怪,讓我收藏你,做我的玩具好不好?”
我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了。
因為我知道,零點已過,今天是七月十五了!體內的陰寒開始全身的亂竄,時而聚集,時而分散,急切的想尋找一個出口。
月圓!我需要月圓的力量。
我僵硬的躺在那裏,頭腦也陷入混沌。
清晨,我終於掙紮著醒來,那個邪魅的男人已經離去。我動動手腳,還能遲鈍的動彈,運運體內鬼氣,卻發現絲毫不能施出。難道這是幻化鬼器必經的?
等我緩慢的走出客房時,師兄已在門外等候。他看到我,皺皺眉頭,“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