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戲子。
他與自己從前那般隻是風流。
他是要給楚寧交代。
商芸聽見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破碎開,一滴淚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原來忠勇的謝將軍也有風流的一麵,這樣的事謝將軍還是要妥善處理啊,朕就不好插手了,朕的這般心意一不小心壞了事咯。”
夜元霜嗤笑,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容貌已經算得上一等一的好,如今與商芸相比,還是稍顯遜色。
也難怪謝淮會如此迷戀。
“自然是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多謝陛下垂愛。”謝淮扶著楚寧的手讓其坐下,再看向商芸卻是冷漠如冬。
“謝淮,你握疼我了。”楚寧扶了扶耳邊的銀簪子淡淡地開口。
謝淮沒說話,反手輕柔地給楚寧揉著手腕。
商芸一直低著頭,隻是餘光也看清了楚寧發髻上的銀簪,與謝淮那日留給她的一模一樣。
現在那簪子就被商芸緊緊握在手裏。
夜元霜忽然覺得無聊得很,商芸竟如此能顧全大局,坐懷不亂,麵對著兩人的侮辱還能平靜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罷了罷了,今日朕也乏了,散了吧。”夜元霜撩了撩長發,深深看了一眼謝淮,吩咐侍女,“去把阿煥叫來陪朕。”
“恭送陛下。”
待夜元霜走後,謝淮牽著楚寧起身往殿外走去。
略過商芸時一句話沒說,倒是楚寧的侍女開口,“商芸娘子跟上吧。”
商芸右臂的血一滴一滴順著手滴在裙擺上,綻成一朵花。
“砰。”的一聲驚得眾人回頭看。
商芸剛轉身就暈在了大殿上,銀簪從她的手中脫落,此時才能看出她的手被銀簪紮得血肉模糊。
商芸想,要是就這麼死了就好了。
……
“孩子?”
“是的將軍,已三月有餘。”
“謝淮,你如今打算怎麼辦?”
商芸昏昏沉沉,夢裏她一直經曆著同樣的事,折磨得她幾乎要發瘋。
猛然睜眼,商芸坐了起來,隔著屏風她隻能看到三個模糊的身影。
似乎察覺到商芸的動靜,黑袍之人擺擺手,接著一個人出去了,剩餘的兩人隔著屏風與商芸對望。
“這裏是哪裏?”
“將軍府。”楚寧回道。
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嫁給謝淮,想要名正言順地進將軍府,如今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進來。
商芸看著包紮好的手出了神。
謝淮沉聲許久才開口,“如今你身懷有孕,先在府中好好休養吧。”
商芸沒接話,隻是莫名地想哭,眼淚也隨著她的想法大顆大顆落下。
她重生回來已經一月有餘,但三月的身孕,恐怕是因為重生而忽略了之前的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