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這一個多月總是茶飯不思睡不安穩。
是她忽略了太多。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處理我,是把我送走,還是殺了?”商芸平靜地啞聲詢問。
謝淮額上的青筋冒起,緊抿著的唇可以看出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楚寧沒說話隻是拉著謝淮出去,留下商芸一個人。
“等她身子好些就送她走。”
門外,楚寧嚴肅地看著謝淮,突如其來的孩子讓她跟謝淮措手不及。
可到底孩子是無辜的。
謝淮背過身負手而立,仰著頭,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落在泥裏。
起初,聽到孩子,他內心是欣喜的,這是他和商芸的第一個孩子。
但終究是不能留。
“讓她打掉吧。”
“你心如此狠,一個孩子都不留?”楚寧被謝淮的話驚得連連後退。
“謝淮,你當真容不下這個孩子?”商芸慘白的臉色看著感覺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她現在心裏是真的對謝淮生了怨恨。
“不留。”謝淮冷淡地回,甚至不回身看她一眼。
“那你以前說的話還算數嗎?”商芸扶著門框虛弱地問。
“什麼話?”
“你說會娶我,你說你定不負我。”
“可以,我會把你安排在我的後院做通房,可滿意?”謝淮冷笑,回頭看著商芸,眼底是無盡冷意和嘲諷。
“謝淮,我不做妾。”
“好,那我把楚寧迎進門,你做妻。”謝淮像是算準了商芸的性子,不疾不徐地說。
此話一出倒是把一旁默不作聲的楚寧嚇了一跳。
不解地看著謝淮。
“我做妻,不喝妾室茶,這是你說的。”商芸捏著門框的手滲出了血,空洞的眼眸變得紅腫怨懟。
“商芸,你隻是個花魁戲子,別不知好歹,讓你做妻是最大的退讓,你百般刁難,不從,你便從我將軍府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
“好,謝淮,好,就當是我商芸錯認了人,你再不是我兒時的少年郎。”商芸捂著臉笑出了淚,淚水從指縫間滑落,“我要花月,讓你的人帶我去見花月。”
“那就把孩子打了吧。”謝淮再次轉身牽著楚寧離開,即使沒有得到商芸的答案。
“好,這孩子的命你盡管來取。”
商芸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崩潰地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嗚咽。
遠遠地,隔著一堵牆。
“你瘋了,孩子已經三個多月,現在讓她墮胎藥,你不是要她的命嗎?”
“楚寧,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