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屍骨無存。
那人兒的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結束的,是弦斷。
那人兒深吸一口氣,整理下自己的裝束,後麵傳來陣陣掌聲,他站起身,看向身後,頷首。
“百裏家主,琴技一絕。”那鼓掌的人說,鼓掌之人原本應該有張清秀漂亮的臉兒,卻被一條斜著的疤痕破壞整體美感,雖疤痕猙獰,不過,卻帶著狠戾的美感,這條疤痕使他變得好認,他,就是宛勝寒。
“多謝宛大將軍誇獎,不知將軍來此尋我有何事宜?百裏家尚未立家主,且,立了,也多半是我兄長。”那人輕笑著好像在說與自己無關事一般。
“您平了這百裏家的內亂,這位置,您還坐不上?!家主可莫要玩笑了。”
“若是宛大將軍執意以為如此,我也不推遲,不過,宛大將軍尋我何事,但說無妨。”宛勝寒恭維的話對這個人有些用處,因為他雖沒什麼表情,不過卻也有些許笑意。
宛勝寒聽後,大笑了起來,而後說“家主為爽快人,那勝寒也有話直說了,請家主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大敗官國之人。”宛勝寒十分大方的交代出來。
那人聽後,嘴角勾出一絲邪魅的笑意“百裏家曆代侍奉宛家,宛家的軍師,百裏家是責無旁貸的,不過,我可不是什麼遵循家規的人,將軍,您看,您要付出些什麼,來請我?”他臉上的笑意好像是狡猾的貓兒。
“你失去的記憶,我會幫你尋到。”宛勝寒很有把握的說道。
他愣了一下回答“好。”
他有些怕眼前這個人,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但是,這件事隻有百裏家的人知道,還隻有倆個人知道,這倆個人都是他的心腹,沒理由會傳出去,而他卻知道了,怎能讓人不有些恐懼,不過,還好,他們倆個是一夥兒的,不然,這可是個難對付的對手啊。
他那些失去的記憶很多,也有些沒失去的,但是斷斷續續的的不完整,這些他都無所謂。
那一段是最令他惱火的,他竟然雌伏在一個男人的身下,他看不起那人的臉龐,而那段可恥的記憶,他咬緊著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響。
這肯定是被強迫的,他是這麼認為的,故此,待他恢複了記憶定要尋了那人,殺之,以解心頭隻恨。
他是高傲的百裏家主,怎能讓人如此褻瀆?
“將軍,我姓百裏名溪寒字棲夜,可不叫‘家主’啊。”百裏溪寒他笑著提醒。
“好,溪寒,待你理好百裏家的事後,本將軍便派人來接你。”宛勝寒可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讓他叫,他便叫了。
百裏溪寒點頭。
百裏家消失找世人眼中多少年了?他百裏溪寒不知道,隻知道前麵那些家主太過懦弱,努力積攢,然後留給下一代,下一代又給下一代,反反複複,使得百裏家消失了一百多年之久啊。
他可不是什麼沉穩安靜隱逸的主,他這次要帶著百裏家振翅而飛,直衝天際。
===分界===
嫣若坐在高處,凝視著手中的信,微微蹙眉,寒冰把茶呈上,看著嫣若蹙眉,走到她身側奉茶,看見了那信,便說“這個宛君若,好是奇怪,我們不找她,她到主動來找我們談生意。”
“嗬,生意?我們又不賣情報,哪來的生意可做?”嫣若反問,隨手把信丟進香爐內。
紙慢慢化成灰燼,熏煙嫋嫋的升起。
“主子,你是見,還是不見啊?”寒冰問。
“見他有何用?不見。”若是以往,嫣若早就盛裝出席了,不過,這幾天是寒夜的頭七,她不能走啊,寒夜沒了,那群惱人的事又要交給她了。
她也在傷腦筋,寒夜死了,她怎麼向上官安影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