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紀楠話一出,賀澄安就欣慰的拍了拍賀紀楠的肩膀:“孺子可教也。”二人也不管沈沐澤的處境,也不管宴秋白願不願意。
賀紀楠和賀澄安兩兄妹之間把人扛走,留下宴秋白的小廝和沈沐澤在原地。
賀澄安還算講些禮貌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瀟灑道:“你家殿下我帶走了,玩夠了自是送回府上。”
可等小廝回過神,自家殿下早就被人劫走了。
就連沈沐澤看著這副蠢樣子都忍不住吐槽一番:“幾位小哥,你家殿下可是都被賀家兄妹劫走了。就不怕出個什麼事情。而賀澄安是我未過門的娘子,這要是傳出去你家殿下名聲可就毀了。再者說,這要是真出什麼事情,到時王爺怪罪下來你們承擔的起嘛。所以……”
沈沐澤話還沒有說完,兩位小廝就不見蹤影了。沈沐澤本想和他們一起去找賀澄安三人。可眼下隻能自己一個人去找了。沈沐澤可不想因為一個賀澄安而讓外人看笑話,嘲笑他。
在沈沐澤的心裏一切都比不上自己的麵子和職位。
烈日當空,赤日炎炎。
賀澄安感覺這大太陽能把自己曬成肉幹。賀澄安拿手擋住了自己的額頭,本身賀澄安的眼睛就不大被這太陽一照更睜不開了。跟沒眼睛了似的。
賀澄安摸了摸自己的頭,燙手。賀澄安戳了戳賀紀楠:“哥哥,你說我這頭是不是都可以煎個雞蛋了。”
賀紀楠完全不知道賀澄安在說什麼。煎雞蛋,他連聽都沒聽過。賀紀楠一整個就是傻子臉,賀澄安無奈的拍了拍賀紀楠的肩膀:“啊,沒吃過啊。熄火的嘞,那玩意老好吃了。”
賀澄安又拍了拍宴秋白:“殿下你吃過嘛?”賀澄安嗓子夾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一直眨巴著自己的小眼,雙手合十貼在自己臉旁。嘴角呈現一個非常標準的弧度。
賀澄安做作的賀紀楠都看不下去了。眼見賀澄安問個問題半個身子都貼上去了,嚇得賀紀楠臉都變形了,連忙把自己的寶貝妹妹拉回來。
“問問題,那你就好好問嘛。怎麼還貼上去了。姑娘家家的害不害臊啊,你還有婚約,你……”
賀紀楠話還沒有說完,賀澄安直接堵住了賀紀楠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頭對著宴秋白又開始了。
宴秋白可受不了賀澄安這眼神,幹脆直接撇過頭看天:“本世子沒有吃過,聽都沒聽過。”
賀紀楠本以為賀澄安會向嘲笑自己一樣嘲笑宴秋白,結果沒想到,到最後他才是那個小醜。
“沒關係,下次臣女給您做,特別的好吃。”
賀澄安轉過頭,前麵熱鬧繁華即是集市。和自己所在的街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熱鬧繁華,一邊冷冷清清。
商販子整整齊齊擺成一排,賀澄安一眼便看見了糖葫蘆的攤子。
賀澄安看見糖葫蘆的那一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賀澄安提溜起自己的小裙擺跟個小女孩似的就跑攤子去。一眼便相中了個最漂亮的糖葫蘆。
“老板多少錢?”
“小姐五文。”
賀澄安朝身後跟來的賀紀楠看去,賀澄安眨巴著自己無辜可憐的雙眼,雙手掌心朝上:“哥哥,妹妹出門沒有帶錢。幫幫妹妹吧。”
賀紀楠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賀紀楠打開了自己的錢袋子一個子都沒有,賀紀楠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哥哥無能為力啊。畢竟這麼可愛的妹妹隻是想吃一個糖葫蘆罷了,都怪自己沒帶銀子出門。
賀澄安和賀紀楠不愧是兄妹,這想的都一致。二人一起看向宴秋白。
宴秋白昂起個頭高傲的很,像是沒有看見二人的求助般。想要自顧自的走掉。
“唉,一個糖葫蘆罷了。都怪妹妹出門自己沒帶錢。妹妹怎麼能麻煩兩位哥哥呢。都是妹妹的不好,哥哥我們走吧。世子哥哥,我們換個不用花銀子的地方玩吧。免得安安又看見什麼東西想要沒銀子買不了。”賀澄安從腰間抽出一張手帕,可憐巴巴的看著宴秋白。輕輕擦去自己臉上的淚。
宴秋白看見賀澄安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是不忍心,從腰間拿出五文替賀澄安付了錢。畢竟誰能受得了女孩子的眼淚呢。
眼看宴秋白把銀子付了,賀澄安立馬就拿起糖葫蘆啃了起來,絲毫沒有剛剛吃不到糖葫蘆委屈落淚的模樣。宴秋白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一會嬌蠻跋扈,一會柔弱不能自理,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賀澄安感覺到有一股火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抬眸就對上宴秋白那火熱的眼神。宴秋白像是要把賀澄安給看穿了似的一直盯著她。
賀紀楠也感受到了,直接擋在了賀澄安麵前。賀紀楠的眼睛罵的很髒。宴秋白可不在意。自顧自的往前走。賀紀楠總感覺宴秋白不是什麼好人,給人一種很虛偽的感覺。
賀紀楠剛想告訴賀澄安,賀澄安就屁顛屁顛追宴秋白去了。
賀紀楠一愣,俊臉上升起一絲不滿:“這丫頭難道看不出這世子打什麼鬼主意啊還一個勁兒的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