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狀告惡母(2 / 3)

“是嗎,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豆腐西施說你妹幫你一同作案,你妹可是人證。未果,你來說是當天事件的經過。”縣太爺對未果說道。

“是,大人,四天前,未庭前來找到我,當時已經傍晚,讓我與當晚戊時去敲豆腐西施的院門。說我們家走水了,讓她過來幫忙救火,當豆腐西施打開門,我就先跟著進去,待豆腐西施前去拿救火工具時,就將藥下在茶壺中,等豆腐西施出來,我便將水遞給她喝下,將她抱進房中,然後打開院門,放未庭進去。我在院門外守著,以防被別人發現。未庭說,如果這件事做成了,他以後一定會勸說母親對我好。我放未庭進去時,由於未庭關門太急,將我推到,我跌在門檻上,撞到了額頭。後來有點暈暈乎乎,聽到了豆腐西施呼救的聲音,於是踹了門進去,用就近的一塊搬磚,砸向了未庭,也就是他現在包紮的地方,然後未庭就跑了。我當時就暈倒過去了。還望大人明鑒,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未果訴說了整個事情發展的經過。

縣太爺聽聞道:“未庭,你還有何話說?”

“大人,一定是她們一起來構陷於我。”未庭一時也有些慌了,馬上扯了個謊道。

“來人,傳仵作。”縣太爺喊道。

過一會仵作前來了,手中拿著一塊板磚,那形狀和那天未果砸他的那塊有些像。

“你說說你的檢驗成果。”縣太爺對著仵作道。

“回稟大人,這檢驗結果確實如同未果說的一般,在豆腐西施家門檻處確實發現了已經淡掉的血跡,而在豆腐西施房間內確實看到這塊凶器,砸人的力度確實不大,因為持這凶器的人,頭腦還有些發暈,否則凶器與人的接觸麵積會更大些。而未庭的傷大小,受傷程度,按理來說就應該是被這凶器所傷。而豆腐西施的茶壺經查驗,確實有被人投入過媚藥。使人四肢發軟。所以,當時未果能夠拖她進房。”仵作恭恭敬敬的陳述著檢驗結果。

“未庭!你現在還有什麼要狡辯的?”縣太爺說完這句話,案桌上用力的拍下驚堂木。

未庭聽到,覺得已經完了,隻得癱坐到地上。死死的盯著曾經陳師爺常坐的位置上,總覺得還會有人來救他,為他顛倒黑白,力挽狂瀾。

“來人,將未庭發配益州去修橋,以贖罪孽,判處未庭賠償芙蓉二十兩紋銀作為損失費用。基於未果,雖不是主犯,但也是從反,念及初犯且迷途知返打個十大板以儆效尤。”縣太爺將手中令牌扔到未庭跪著的地麵上。

未庭嚇得一哆嗦,被衙役拉了下去。

“芙蓉,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現在就可回家休養了。”縣太爺說了這話。

“謝老爺大義,草民告辭。”豆腐西施起身向縣太爺作了一揖,退到人群中,正打算離去。

縣太爺正準備喊下堂時。這時未果跪著向前幾步道:“大人,草民還有事稟報,草民狀告我母戴氏,罔顧人倫,為了讓自己兒子逃過此次牢獄之災,與一老道企圖將我燒死。”

豆腐西施聽到這話立馬來了興趣,在人群中駐足,想留下來看看這場鬧劇。

外麵的百姓聽到未果說完這話,立馬議論道:“這戴氏也太不是人了吧,平日克扣她女兒也就罷了,這次居然想活活把人燒死,”

“上次郭瞎子前來求親,戴氏不就打算將她女兒許配過去,當時她女兒跪著求了她好久,最後還是她大兒子親自從蘭州過來勸說,才作罷,哪有這樣對自己骨肉的。”

縣太爺聽聞,不由得大怒,將案桌上的驚堂木重重拍下,喝道:“肅靜!”

這時議論聲已經停止,再無旁的聲音,於是對著未果說道:“未果,你可知誣告至親可是何罪?”縣太爺斷案了半天,有些累了,也想下去休息。

“草民知道,誣告至親,乃受墨刑。”未果抬起頭,不卑不亢的回道。

縣太爺看未果表情不像作假,隻是這狀告親人的案件向來較少,而且一直講究百善孝為先,對於父輩母輩,有錯大多都輕拿輕放,但這,必竟殺人,又屬於大罪,一但坐實必不可輕判。一時間竟有些籌措,這時縣太爺女兒走上前來,對著縣太爺耳朵道:“爹,接下來的事,恐怕才是觀音大士顯靈所說的案件,還望爹爹一定明察嚴判。”

說完便走回原來的位置。靜靜的觀看,似乎也不打算在插手這件事。

縣太爺對著未果道:“你既說戴氏企圖害你,可有證據?不可有半句虛言,如實道來。”

“大人,昨日小人剛歸家,就被未庭綁在院中的柱子上,綁住我後並未給我一粒飯一滴水,而且未庭還將稻草堆在我唄綁住的柱子上,稻草上倒滿了煤油。聽說他們找了一位老道,戴氏說今日辰時將我燒死才不會有怨氣,而恰巧今日辰時,您們過來傳證人,我才得救,不然此刻我已魂歸西去。還望大人明鑒。”未果說完,又向縣太爺行了一禮。

“你說的這些可有人證?”縣太爺問道。

“大人,那老道今日還在家中,他便是人證。今日也跟著一起過來了,與戴氏一同在外麵候著。”未果答道。

“來人,傳戴氏與人證。”縣太爺吩咐下去。

過一會,老道以及戴春花都被帶上來了。被衙役押著跪到堂前。

“堂下可為戴春花?”縣太爺發問。

“正是草民,不知大人傳喚小人過來,有何吩咐。”戴春花回話時又跪著向前走了一步,悄悄的觀察四周,發現陳師爺不在,反而那林若蕊在,心中就有些犯嘀咕。

隻見戴春花還想在尋覓誰的身影時,縣太爺將驚堂木拍下道:“好好回話,不可東張西望。你女兒未果狀告,說你打算將她殺人滅口,你可認罪?”

“大人,草民冤枉啊,前些天天未果中邪,整個人都非常反常,而且她不識自己親娘,動手打了我,我這額頭的傷,就是被她打出來的。我隻是憂心於她,她打了我不要緊,萬一邪祟入體,傷到旁人,那才是大罪過,想到這裏我才城西請了大師,準備給未果驅邪,沒想到這小賤人不體諒我良苦用心,反而還反口汙蔑於我,還望大人明鑒,草民是被冤枉的!”戴春花被帶上來時便被鬆了綁,這時正用手指著未果,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似乎要把未果拆骨入腹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