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除了未果,大家都睡了一個好覺。
戴春花今日起的比平日稍晚一些,想來是昨日睡的還算比較舒坦。走出來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未果,除了臉色蒼白些,頭發有些淩亂,其餘的看著倒也還好。隻是未庭在未果麵前不知罵罵咧咧些什麼。
戴春花倒也管,盤算著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時辰,該去請老道前來做法了。於是走到老道的房前,抬手敲了敲門:“道長,您看看時辰是不是差不多了,可以開始做法了吧?”
屋內沒有回音,戴春花又抬起了手,正準備敲門,這時,突然大院的門被踹開,進來了一隊衙門的官兵。
隻見那官差進來,未果就向著門口大喊:“官爺,救我,他們要燒死我。我就是未果。”
領頭的官差看聽到她是未果,想到這時縣太爺說今天需要帶到現場的人證就叫未果。於是對著旁邊兩個人吩咐道:“你們去,把她解下來,帶到衙門去,你們誰是未庭?”
那領頭的官差掃視了院子中的人,目光就落在了他們家中唯一的男丁上,也就是剛還站在未果前麵未庭身上,於是走到未庭前麵詢問:“你就是未庭?”
“是的,小人正是未庭,不知官爺有何吩咐?”未庭將手一拱恭敬的回話道。
“來人,綁上!”領頭的官差也並未廢話直接打算把人帶走。
這是戴春花有些急了,忙上前去攔住那些官差賠笑道:“官爺,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兒一直都老實本分,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啊。”
“大人,小女有事稟報,我昨日未時歸家,剛進家門,他們就將我綁起來,今天打算活活燒死,讓我死無對證。”未果被兩名官兵扶著,由於昨日下午到現在都未進食,所以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卻也夠領頭的官兵聽到了。
戴春花站的稍微遠些,並沒聽到未果的話,隻是看見領頭的官差眉頭一皺指著戴春花道:“綁著!一起帶走。”
“官爺,冤枉啊!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戴春花開始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冤不冤,縣太爺自有判斷。家中可還有何人?”領頭的官差看了下院子,覺得並沒有漏網之魚了,正打算走的時候。
隻見昨天那老道從房門內走了出來,但是並未穿道袍,而是平民百姓的衣服,直接上前跪倒在領頭官差跟前道:“大人,小人有冤情稟報,還請大人將我一同帶去府衙。”
那領頭的官差隻怕漏掉案件相關人員,而且又都在院中,如果搞錯了放回來再是,如果漏掉關鍵人物,反而嚴重。到時候自己可是要擔責的。
於是輕微的點了下頭,示意其他人將這位老人也一起帶走,領頭的官差發現這老頭是個盲人,於是對著帶老頭的小衙役道:“走慢些。”
戴春花一直在問綁著她趕路的衙役:“官爺,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事,還請官爺透露一二。”
“閉嘴,好好走路,不要問東問西,否則有你苦頭吃。”押著她的衙役語氣有些不耐煩,這樣的人他見多了,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說就不說,那麼凶幹嘛!”戴春花也直接嗆了回去,心中想著:“反正陳師爺在,肯定會為他們娘倆周旋,畢竟陳師爺親兒子隻有未庭一個,而且縣太爺也是非常信任陳師爺的,這次自己過去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罷了,之前未庭打殘了吳木匠的兒子,不也還是被衙門傳過去問個話就放出來了。”想到這,自己又覺得心中底氣十足。走起路來倒神氣了些。也不再多問。
一路上倒也沒有其他人在說話,由於老道眼睛看不見,所以走的稍微慢些。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一行人就走到縣衙了。衙門外已經圍滿了這附近的百姓。似乎也想看看這場鬧劇。
、隻聽到大喊一聲帶罪犯以及人證。兩個衙役就將未果和未庭一起帶了進去。
未果進去時就看到豆腐西施坐在一個蒲團上,眼睛掛著兩滴淚,臉上的淚痕還未幹。讓人看見隻覺得我見猶憐,真想把欺負她的人全部抓起來。饒是未果這樣的女生看到都激發了潛在的保護欲更何況那些男人看到豆腐西施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想必也是縣太爺讓她坐在蒲團上的。
未果上前,跪在豆腐西施旁邊道:“草民未果,參見青天大老爺。”
未庭進來後,視線一直黏在豆腐西施身上,一時之間愣了神,似乎也沒聽到未果的話,還站在那裏,癡癡地看著豆腐西施已經出神了。
縣太爺一見未庭這樣,頓時心中就有些不悅。拿起案桌上的醒木重重一拍大聲喝道:“下麵可是罪犯未庭!”
未庭見聽見這麼大的動靜,嚇了一跳後,立馬回神過來,立馬跪下來,跪著上前道:“草民未庭,參見青天大老爺。”說完這話,立馬磕了個頭。
“未庭,你可知你犯何罪?”縣太爺見未庭這樣,稍微緩和了下語氣問道。
“草民不知,還請大人明示。”未庭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恭敬的回答道。
“你抬起頭來,看下剛才你看的那個女子你可認得。”縣太爺對著未庭說道。
未庭聽聞,便抬起頭來,看向了豆腐西施的方向,然後將頭轉回去,對著縣太爺道:“啟稟大人,草民認識,這是我們豆腐巷最出名的豆腐西施。名叫芙蓉,與草民母親還是鄰居。”
“既然認識,還不認罪!”縣太爺怒吼道。
“草民認識,何罪之有啊?還請老爺明示啊。”未庭也急了,隻見陳師爺並未在縣太爺左右,而是縣太爺千金坐在陳師爺原來的位置。看到這樣也有些慌,因為以前母親說過,隻要在永安縣 他不犯大錯,陳師爺一定會幫他的。
“你可知今日芙蓉前來狀告,你前兩日強行進入她家,欲行不軌,你可認罪!”縣太爺指著未庭道。
未庭沒想到會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豆腐西施這樣狀告他,日後的姻緣一定會受到阻礙,不會有男人不介意女子的貞潔,而且就算男子不在意,日後嫁與他人,婆家一定也是百般刁難。想來豆腐西施暫時還未透露太多。自己聽聞急忙喊冤:“大人,草民冤枉啊,雖然草民對豆腐西施愛慕有加,但是自己早有妻室,從未動過未曾有的心思,豆腐西施定是當初勾引草民,草民並未回應,所以記恨在心,誣告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