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張任、法正定下強攻葭萌關的計謀後,邊返回營寨,不在話下。張任軍馬一邊等著龐羲水軍,一邊打造攻城器械,深挖溝壑以待攻城之用。
五日後,龐羲的水軍也到了葭萌關前。領軍的將領乃是吳蘭、雷銅兩位蜀軍良將。龐羲自知和張任不對路,於是就派了兩位副將聽其調遣。
當日傳下號令,軍士五更造飯,黎明上馬。吳蘭、雷銅領軍先行。張任再與法正領大軍跟其後。大軍迤邐前進,望葭萌關進發。將到城邊,法正建議張任道:“凡攻城池,以初到之日,激勵三軍,鼓噪直上。若遲延日久,銳氣盡隳,急難破矣。張魯大軍精兵大多在漢中東部抵禦劉琦,西麵大都是普通士卒。我軍襲之,守軍必然措手不及。將軍應選出精兵數千,晝夜兼攻,則葭萌關雖堅,必下矣。”
張任深以為然,等龐羲水軍就耗費了許多時日。如今隻好派精兵猛攻葭萌關,來爭取時間了。於是大軍徑到城下。因見城上旗幟不齊,張任笑道:“果然不出軍師所料,此關守軍必然是張魯軍中老弱,不堪一擊耳!”
張魯漢中地區有百姓三四十萬人,按著十分之一的戰時極限征兵製度。張魯充其量也就三四萬人。算起來守衛各個城池,葭萌關上守軍不過兩三千人罷了。當然對於葭萌關這樣的雄關,三千人足矣。不過張魯棋差一招就是不該抽調防守益州關隘的兵馬來支援東部城池。需知益州對漢中也是虎視眈眈啊。當然現在說這些有些晚了。
張魯雖然攻占了益州漢壽城,拿下了葭萌關。不過益州其他關隘還在劉璋手裏。梓潼郡包括了益州北部的幾乎所有重要關隘:白水、劍閣、江油、涪城等。是劉璋防禦漢中最重要的防區。與龐羲(時任巴西太守)共同擔任北方防守重任。
看了看高大雄偉的堅關,不知要死傷多少益州子弟才能攻下來,張任搖搖頭,驅散了腦袋裏的念頭。現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遂拔劍大喝道:“諸位將士們聽令,全力攻城,膽敢懈怠者,斬!!!”
頓時全軍肅然,擔任攻城督的乃是蜀中名將吳懿。五千精銳都已經整裝齊發。這位年輕將領立即下令攻城。
蜀軍的軍力雖不如劉琦軍,但是攻城器械也是得到了劉琦的援助,一點也不次於劉琦軍。因為漢中軍和益州軍乃是死敵,所以照例要勸降的一幕,沒有出現。
初冬剛過,春暖未至。吳懿的五千精銳,身著單衣,披著兩層鎧甲,開始了最為艱難的攻城戰。攻城器械是用來越過城牆守軍,讓攻擊部隊的優越兵力,可以在最小的傷亡情況下攻擊守軍。許多裝備是設計來撞擊或破壞城牆。除了簡單的雲梯之外,蜀軍的攻城器械,包括投石車、撞衝車、床弩和大盾牌。
一旦城牆遭到破壞或城牆上的守軍被壓製住,自願上陣的士兵就會發動突擊。這種部隊以“淒涼的期待”而聞名,因為他們都已經做好傷亡的打算。但是,在這種部隊中能成功生存下來的人,都會在晉升、頭銜和戰利品上得到最高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