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死了?”張正忍不住驚呼起來,緊皺眉頭,看著那前來彙報軍情的軍士,臉上充滿了驚疑。不光是他,在座的眾人,包括了趙雲、賈詡等一幹重臣,所有人都是和張正一樣,一臉的驚疑。
“回稟主公!的確是如此!”那軍士立馬就是對張正回答道:“馬騰攻破武威,由馬騰長子馬超親自出手,將韓遂虐殺於城頭之上!如今整個涼州已經盡歸馬騰之手!”
還是馬超出手殺的韓遂!而且還是虐殺?聽得這個消息,在座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不管怎麼說,馬騰和韓遂那也是有八拜之交,韓遂也算是馬超的叔父,可現在馬超親手殺了韓遂,而且還是將韓遂給虐殺的,這其中可就大有文章了!張正皺著眉頭,擺手示意那軍士退下去休息,然後又是轉頭望向了眾人,沉聲問道:“對於這件事,諸公怎麼看?”
沉默了片刻,第一個發言的,卻是張正手下的戰將閻柔,自從張正在冀州站穩腳跟之後,閻柔就被張正從幽州調了回來,讓他留在了信都。張正這麼做,並不是沒有用意的,閻柔在幽州的威信太高了,就算是閻柔對張正忠心耿耿,但張正卻是不得不防著這一點,而取代閻柔留守幽州的,卻是跟隨張正時間最久的曹性。以曹性沉穩的性格,配合田疇等一幹謀士,守住幽州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隻聽得閻柔站起身。對張正抱拳喝道:“主公!末將一年前就聽聞當時長安之戰。馬超是中了韓遂的激將之計,才會莽撞地衝上城頭,結果被鍾繇給燒傷!而馬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與韓遂交惡!現在馬超虐殺韓遂,從道義上倒也說得過去。隻不過韓遂一向都是製約馬騰發展的關鍵,現在韓遂死了,涼州就是馬騰一家獨大,恐怕,對主公的發展不利!”
張正眉頭緊皺,閻柔所說的。也正是張正心中所最擔心的事情。涼州雖然土地貧瘠,但民風凶悍,先前就出了一個董卓,將整個天下鬧得一團糟!要是再讓馬騰在涼州發展下去。短時間內雖然對張正沒有什麼影響,可時間一長,必定會成為一個毒瘤!
而閻柔的話音一落,王粲也是站起身對張正拱手說道:“主公!那馬超既然會因為當年之仇,不顧非議,將韓遂給虐殺,那對於將他燒傷的鍾繇,馬超自然也不會放過!不如,想辦法挑起馬騰再取長安的心思,讓馬騰和曹操鬥得兩敗俱傷。然後我軍再出兵坐收漁翁之利!”雖然當初王粲投靠張正的時候是被逼無奈,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王粲對張正也是越來越忠心了,再也沒有要走的心思。
“不妥!”王粲剛說完,另一邊卻是蹦出了反對的意見,卻是郭圖,隻見郭圖沉聲說道:“曹操此人城府極深,馬騰也不像馬超那麼衝動,想要挑動兩人爭鬥不易,如果這麼做。隻怕到時候反倒是惹到馬騰和曹操的敵意!”
“哼!惹到就惹到了!怕什麼!”郭圖提出這麼一個建議,那華雄卻是不幹了,立馬就是囔囔了起來:“不就是個曹操嘛!當初他還不是被主公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嘛!還有那馬騰!哼!當年金城一戰的帳,我還要找他算呢!他要是敢來,老子把他的腦袋給扭下來!”
華雄也是當年跟著張正從金城逃出來的。張正這些年來打過不少仗,唯一就是金城一戰時張正的敗筆!包括華雄在內的一幹老將可是都把金城一戰牢牢記在心裏呢。聽得華雄這麼一說,趙雲也是雙目閃過了一道寒光,似乎是和華雄同樣的心思。
“好了!”張正一擺手,卻是把華雄的話頭給攔了下來,雖然他也想報當年金城之仇,但張正卻是很有分寸,現在的局勢,卻是不容許張正與曹操、馬騰兩者同時開戰!其實王粲的計策也不是不好,但問題就在於執行上,要是能夠成功挑起曹操和馬騰相鬥,那對張正的確是百利而無一害!最後張正又是把目光一轉,移到了左手邊,在那裏坐著的三人,分別是賈詡、司馬懿以及剛剛效忠張正的徐庶!
看到張正的目光移過來了,徐庶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而賈詡則是始終保持著閉目養神的模樣,唯有司馬懿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最後拱手笑道:“主公!其實要對付馬騰,最好的辦法,就是如王大人所言,讓馬騰與曹操自相殘殺,然後再由主公坐收漁翁之利!而要此計成功,倒也不是很難,屬下正好有一個辦法,能夠達成此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