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小黑貓紅了之死(1 / 3)

仁慈堂

致命危機已經解除,她陷入了反反複複的高燒。

本來在鄉下照顧外公外婆的也望媽媽,在得知她出事後一早就趕了回來。

高意穿著長風衣站在床頭,隔著衣服她看不見任也望身體上的傷口。

“你昨晚怎麼跟我說的,這叫沒問題了?第一時間為什麼不通知我?你怎麼不等她完全恢複了再告訴我什麼也沒發生過?”高意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將知出沒有說話,他低著頭,手裏把玩著輸液瓶。

“誰把她送過來的,這是在學校裏出的事嗎,一晚到亮了,她們這個班主任連班裏少了個人都沒聯係我。”

“是那個人種送過來的。”

人種,那個司機的臉在高意的腦海裏劃過,這麼說小也身上的傷和BDO有關。

高意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他皺著眉頭撫摸任也望的額頭,“小也,想吃點什麼嗎?媽媽去給你做。”

任也望艱難地抬起眼皮,嗓子痛得她不想說話,她什麼也不想吃,隻覺得困,這覺怎麼也睡不夠。

“小禮逾,你今早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有竹子插進她身體了是嗎?”高意的手有些無措地在任也望的身體上方晃動,她不敢去掀開任也望的衣服,怕弄疼她。

“嫂子,將哥都處理好了,昨晚事情太突然了,大家忙成一團,沒來得及給你說一聲。你放心吧,小也沒什麼大問題。”

任也望躺在床上,看上去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隻是身上燙得出奇。

將知出走上前去給她替換輸液瓶,

“你昨晚給她處理的時候上麻藥了沒?小也的身上會留疤嗎?”

“沒。”

他調整了下輸液瓶的角度,回頭瞥了高意一眼,最後將目光挪到任也望的身上,“不會。”

然後他迅速挪開眼睛,將知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高意有些心煩意亂,可又不好說什麼,“行了你們先出去吧。”

高意一會幫她掖被角,一會端藥倒水,一直守在任也望的邊上,自責感幾乎將她吞噬。

“水!”

也望突然驚醒,揮舞的手臂撞倒了床頭櫃上的水。

高意去樓上找東西了,將知出剛好端著藥走進房間,他用手背碰了碰任也望的額頭,任也望睜開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又做噩夢了?”

這段時間任也望每天都在高燒和噩夢中度過。

將知出倒了一杯新的水遞到她麵前。

任也望沒有接,她用手撐著腦袋,把被子敞開了些,任也望盯著他的目光十分冰冷,將知出從來沒見過她這種表情。

接著她用手去隔著衣服撓身上的傷口,她開始哭。

“怎麼辦,我怎麼又死了。”她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我好像夢到寫進雨了,沒有人救我,寫進雨為什麼沒有救我?”

她說得呆滯又平靜,也望的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一直流,一直流。

將知出把手揣在大衣的兜裏,靜靜地聽著。

她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將知出的手腕,又閉上了眼睛,將知出有些意外,放在平時任也望根本不會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

她睡著了。

將知出的全身有些僵硬,這個姿勢讓他的胳膊很酸,看著女孩均勻地呼吸,他沒有動。

保持了近十分鍾,樓遇走了進來,她放低了聲音,“老師,肖姐叫你過去。”

將知出沒有應,他輕輕扒開任也望的手,朝外麵走去。樓遇躡手躡腳地跑上去把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又屁顛屁顛地跟著將知出出了病房。

天剛蒙蒙亮。

“咳咳咳—”

也望的體溫直線上升。

“都一個星期了,怎麼還在發燒。”

高意看著體溫表,回頭詢問將知出,“有好幾次我聽她夢裏都在說胡話,她的病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我要不把她爸叫回來吧。”

“術後感染反複發燒是正常的,每次都是38度多,這算很樂觀的局麵。”

“你別太緊張了,小也也不是…普通人。”提到這個,兩人都不說話了,高意的笑容有些僵硬。

將知出其實有些沒底,高燒不是難題,他有些擔心任也望每晚做噩夢,是不是藥效出了副作用。

兩人走出了病房,“我就生了這麼一個孩子,我們家怎麼就被那群bdo找上了。這麼多年,倒黴事經曆了不少,但不見得她在受傷時占了什麼優勢。”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這也是將知出所思考的,為什麼任也望的身體人類般脆弱。

“將知出,你看著點小也,我去趟法雨寺,好久沒去了。”

法雨寺

接連一個周,寫進雨都沒有見到方丈的身影。

方丈室的大門日夜緊閉,殘缺的房梁在光網的主持下也已經完成了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