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1 / 2)

陸熠凱確實是鬱悶了,自小他力大如牛,逢人打架,乃百戰百勝,從未碰壁。幹仗的事情,他在行,可對於女人,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摸不著頭腦。幾次三番的被這小娘子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是再也忍不下去了,非要問個明白才行:想他陸熠凱差哪兒了?他要本事有本事,要長相有長相,這小娘子憑什麼總反複其詞的忽悠他?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陸熠凱急性子的催促道。

夏初語悶在一旁,是越想越氣。本來掉進個莫名其妙的古代亂世裏,就已經夠讓她頹喪的了,後又被一個隻會大著嗓門吼來吼去的土匪,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豆腐,這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生生讓人羞憤死。

盡管那個土匪說他“沒有惡意”,但夏初語能信去了才怪。若說真沒有惡意,他何故還對她百般糾纏,又摟又親?尤其想起今個白天,他埋首在她胸前的情景,夏初語便恨不得拿把刀來捅死自己,好早點喝到孟婆湯,把一切沒臉見人的事情,通通忘幹淨。

夏初語是打定了主意不理這個土匪頭子,而生性急躁的陸熠凱見她悶吞不語,更是憋了口血在胸膛,抓耳撓腮的,幾欲崩潰:“你好歹給個動靜啊,又不說話!真是想把人急死不成!”

“說什麼說,我看你是皮癢了吧!”周嬸子已跑到了陸熠凱跟前,她臉色黑如鍋底,雙手叉腰,幾步橫擋在夏初語前麵,冷哼一聲,一揚手,“啪”的一下子便揮在了陸熠凱腦袋上。“大晚上不睡覺,又跑出來欺負姑娘。我看,我白天裏訓你的話,你是都給當耳旁風了吧?不愛睡覺,那幹脆就別睡。你啊,就給我在這院子跪著好好反省。天不亮,不準起,聽見沒?”

這一下子打的真是不輕,連陸熠凱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身形晃了晃,捂著腦袋半天說不出話來。

黑子和周二小跑過來,看了看陸熠凱,然後狗腿的朝著周嬸子咧嘴笑笑,還是黑子搶先道:“周嬸子,我作擔保,剛剛凱子是真的沒對這小娘子做什麼。他就是怕天黑小娘子摔著自己,這才從後麵追著,把人給摟住了。”

“哼,就是你小子擔的保,才最不靠譜!”

“可這是真的啊,娘。我也在房頂上,所以我也能替凱子作證。”

周二的性子隨他爹,他爹就是個憨憨實實的地裏漢子,從不撒謊。周家世代務農,不論順著祖譜再往上麵刨多少代,那也都是地地道道的良民,這老實的品性,是隨著祖上傳下來的優良品德。不像黑子,是村東頭短命的癩子王,和窯子裏的女人鬼混生下來的娃,從小便鬼心眼一大堆,最會偷雞摸狗,耍渾騙人。

陸周王三人裏,周嬸子最不待見的便是黑子,起初對於周二和黑子來往密切這事兒,她心裏也是頗多嘀咕。但念在黑子還是一個孩子,孤苦無依,每日看人臉色,吃百家之飯,也很不容易,並且後來,見他年歲漸長,盡管頑劣,但不曾作何傷天害理之事,周嬸子才慢慢放下了成見,雖不對黑子多麼親厚,可也沒有冷顏厲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