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泛起一抹魚肚白,整個村子還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中。
蘇明的母親就已經輕輕地推開破舊不堪的木門,那吱呀的聲響和著清晨的鳥鳴,顯得格外清晰。
木門上,殘破的小洞和斑駁的木質紋理見證了歲月的無情。
微薄的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灑在村子蜿蜒的小路上,形成一道道朦朧的光影。
她踩著濕潤的泥土,沿著小路向礦場前進,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周圍的樹木和草叢上掛著晶瑩的露珠,腳下的泥土濕潤而柔軟,她一步步地踩出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清晨的微風帶著絲絲涼意,拂過她布滿皺紋的臉龐,使她的白色短發隨風飄動。
在這日複一日的工作中,蘇明的母親總是充滿活力。
她熟練地生火、煮粥,為那些采礦的工人們準備可口的吃食。
她的雙手在鍋碗瓢盆之間穿梭,時而揮舞著鏟子翻炒,時而快速地攪拌著鍋中的食材,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專注。
盡管絕大多數罪族的族人都已經疲憊不堪,麻木,如同隻知道幹活的機器,但蘇明的母親卻總能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找到自己的樂趣。
她微笑著與礦工們交談,更多地是炫耀自己的兒子,她的笑聲如同春風拂過,為這片荒涼之地帶來了生機。
蘇明的母親每天都會早早地起床,幾十年如一日,她的工作是為礦場的族人們準備吃食。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生活,或者說,很享受活著的感覺。
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著滿足和喜悅,仿佛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充滿了幸福和希望。
隻不過,她不知道,在這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他的兒子正躲在陰影之中仔細觀察。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如此熱愛工作的人?”
蘇明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狀態。
對於蘇明而言,工作隻是維持他生活的必要手段,如果能夠實現財富自由,他腦殼有病才會主動去工作。
出去旅遊,看遍大好河山不舒服?攜美同行,快艇上夜夜當新郎不安逸?非得去做打工人?
蘇明輕輕地搖搖頭,他那雪白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在空氣中微微擺動。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疑惑。
蘇明的目光緩緩轉向四周,仿佛想要尋找答案。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礦場,他環顧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目光從一個角落掃到另一個角落。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仿佛發現了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
天空烏雲密布,昏暗的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投射在這片荒涼的礦山上。
這裏的土地貧瘠,寸草不生,四周布滿了裸露的岩石。
一陣微風吹過,夾雜著礦砂的塵土在空中飛揚,使人幾乎無法呼吸。
罪族從事開采金煌石礦的族人們衣衫襤褸,皮膚黝黑,滿臉疲憊,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們的眼神黯淡無光,透露著深深的哀傷和無奈。
即使生活如此艱辛,他們仍然不得不在這片土地上為了生存而拚搏,這是罪族的悲哀,也是生而為凡人的悲哀。
在這群礦工中,一個瘦弱的老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頭發已經失去光澤,如同白色的枯草,臉上的皺紋如同歲月的印記,雙手長滿了老繭,那是多年辛勤勞作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