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大雪帶著些疑惑，問：“一千多塊是多少？能買多少玉米？能買多少饅頭？”
“啊？這個……”東東搔搔頭，說：“玉米多少錢一斤？這裏？”
“大約5塊一斤吧，饅頭一塊錢四個”
“能買200斤玉米，或者4000個饅頭”
“喲嘿……”大雪高興得原地翻了個跟鬥：“行，這個代替收音機”
東東熱心地幫她操作，才發現——這家夥根本沒人類耳朵放耳機……她的耳朵隻是蓋在羽毛下的一個小洞口。
即使如此，用雙手捂在耳朵上按住，就已經聽得興高采烈。
“手表呢？”
“沒有……”
幾人麵麵相噓。
“那沒辦法，隻好不聽故事”東東看著喜滋滋聽歌的大雪，把耳機拿了回來：“我們沒手表”
“啊……”大雪雙眼圓睜地看著東東手裏的MP3，很不甘心地說：“那找個東西代替也行”
“沒有了，要不先欠著，我家裏多的是，下次帶來給你？”
“行！成交！”大雪連忙答應下來。把MP3喜滋滋收在懷裏。
……
“二十年前，我才十六歲，聽爺爺講，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生活，長得象人樣的，都跑城裏去了，再也沒回來。主機和君子蘭天天在洞裏吵架，聽得多了，也就明白了一些事,爺爺說他們倆是神仙，犯了錯誤被變成石頭，等著一個人來解救”
“那個人就是我，對嗎？”夕顏笑得麵帶譏諷。
“應該是”大雪點點頭：“君子蘭想下山去找，說等不是辦法，又有很好機會不可錯過，主機不讚成，正是那吵得最厲害的年頭，蝴蝶穀來了一些同伴，他們都是是人模人樣的，其中有很多年前出去的和從未來過這裏的，帶來很多新的玩意。收音機就是那時候我們才有，最新鮮的是一個微型發電機，還有裏邊有人唱歌說話的衛星電視、錄象機……剛開始我們很高興，直到他們宣布要把我們的以後不可以再生蛋，男人要全部閹掉才嚇了我們一跳，差點打起來。”
“是絕育手術吧？”夕顏忍不住插嘴。
“他們是這麼說，絕什麼手術，不過當時沒說清楚，我們也聽不懂”大雪聳聳肩膀：“我們可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手術，隻明白要拿刀子割掉一個東西，總之嚇壞我們了，那時候夏至居然站在他們那一邊，而且還第一個做了手術證明給我們看，做絕育手術不是閹割，東西還是好好的能用，為了證明有多好用，他找了我要求交配，嚴肅地說‘為了鷹人族的團結幸福，請和我交配，以證明我的功能是完好的’。我激動地答應了，認為自己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
“噗嗤……”東東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雪白了東東一眼，繼續說：“他用這個理由把蝴蝶穀的大多數女人都上了一遍，最後宣布：‘全體都能證明：功能完好’。但絕大多數依舊不肯動手術，因為如果沒有後代，誰來養老？即使承諾蝴蝶穀會陸續有新血加入和提供糧食日用品，依舊不能消除恐懼，沒有後代的日子，老了將會很淒涼。雙方對持了近兩個多月不停爭論，依舊沒有結果，直到過年的時候，鷹後答娜帶來自己的親生子－－－一個有少量羽毛的小男孩，她讓那個小男孩認夏至做父親，宣布以後在外麵出生、有羽毛的孩子都會被送到蝴蝶穀，做蝴蝶穀的傳人，穀裏的老人以後會有人照顧。”
“是初三……”夕顏心中一陣猝痛，問道：“那夏至究竟是不是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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