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是誰?”
屏幕裏,黑色的傘麵擋住了大半的畫麵,加上雨幕的遮擋,隻能看見來人黑色鋥亮的皮鞋和過膝的大衣判斷是個男的。
而且是衝著門口的女子來的,因為一瞬,那件大衣就轉移到了女子的身上。
別說他的臉被雨傘擋住了,就是沒擋住,管家也不認識。
好在,自家先生也隻是自言自語,沒有問他的意思。
“先生,要查嗎?”
“不用。”
剛說完,門口的兩人已經轉身要走,雨傘旋起的雨滴以極快的速度正巧甩在攝像頭上。
從他們的角度,卻好像有一股巨浪拍來。
管家下意識地想過去擋,最終卻發現隻是畫麵上多了一層水膜變得不清晰了。
“嗬。”
身居高位的人發出一聲冷嗬,管家立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巧合,應該是巧合!”
……
溫宛一上車,就結結實實地打了兩個噴嚏,小腹被拉扯得有點痛,一陣後怕湧上心頭。
之前全憑一股衝動站在雨中,倒是沒考慮到後果,現在才開始覺得心慌。
萬一寶寶有事……
一張毛巾兜頭蓋下來,不甚輕柔地在臉上、頭發上摩擦著,臉上的雨水全數被擦去,溫度也開始回升,看著滿臉怒氣的男人,溫宛還是不太能相信在異國他鄉見到他的事實。
太驚訝了!
“你怎麼來了?”
“不來怎麼知道你幹的蠢事!”語氣冷硬,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陸司衍能不氣麼?
急匆匆處理完海市那邊的工作,趕著最近的航班過來,得知她沒在酒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趕到韓家門口,然後就看到她站在雨裏瑟瑟發抖。
更可氣的是,她還把他當成了楚均然。
被他凶了一句,溫宛覺得有些委屈,“他不肯見我們。”
“不見就不見,這樣的人醫術再好卻沒有半點醫德,就是他同意給江淮治療,我還不放心。”
沒有醫德的人在房間裏打了個噴嚏。
溫宛知道他是因為自己遷怒於韓立,立刻幫著解釋,“淋雨是我自己的主意,和韓園的人沒任何關係。”
她知道門口有監控,裏麵的人在看著她,所以才想著賭一把。
隻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來。
再說他來得太快了,她才站到雨裏不到三分鍾,就是韓立看到了,也來不及做什麼反應。
不過雖然隻淋了這麼點功夫的雨,溫宛打心底裏覺得冷,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陸司衍見狀,沒法不對那個沒見過麵的男人心生怨氣。
今天的事他記下了。
“你忘了離開前答應過我什麼?你說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將人抱在腿上坐著,看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子,陸司衍氣消了不少,可嘴上仍然不饒人。“楚均然也是個廢物,讓他做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溫宛不允許他說楚均然的壞話,忙打斷他,“你不許罵他,他已經很辛苦了,這幾天一直在為這件事奔走。”
陸司衍冷嗬一聲,將手裏半濕的毛巾扔在一邊,又捧著她冰冷的雙手在手裏揉搓,麵色依舊不善,“行,我不罵他,我繼續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