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帶你去吃餃子的，誰知道今天這麼早就收攤了。”
“沒關係，等過年了我給江哥包好不好？”
“走，咱去買袋麵粉，買點肉，自己包，又不是非要過年才吃，今天高興。”
太陽沒了燥熱，可書晚的臉還是通紅通紅的，手心止不住地冒汗還是舍不得鬆手。
“書晚同誌，有這麼高興嗎？”李江越歪著頭笑問。
她重重地點了下頭。
“那……不生氣了？”
她又搖了搖頭。
李江越抽出手，還沒等書晚有反應，一手就攬住了她的肩。
她還沒見過有誰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別，別…被人笑話了。”她紅著臉輕輕地推搡。
“咱攬自己的媳婦，誰笑話？”說完，手又收緊了幾分。
幾個路人投來審視的目光，李江越裝作不經意掏出結婚證，眼睛也漫不經心的朝他們掃去，幾人這才收回了視線。
書晚埋著頭，什麼也沒注意到。
“結婚要用的東西等幾天再買，行不？”
“不用置辦也行。”
“還挺會為我省錢的，但是用不著奧，錢都是靠賺的，不是省來的。”
晚上———
李江越趴在床上，拿著筆在紙上塗塗改改，旁邊放著整齊的一疊錢。
他用筆戳了戳額頭，“嘶——還不夠。”他把紙筆塞到枕頭下，小心的把錢放到鬆了的磚頭裏。
他一想到自己扯證了，就覺得難以置信，媳婦還是撿到的，他真想好好去爹娘的墳頭嘮嘮，他都快忘了他娘長啥樣了……
李江越一個人躺床上想了好久好久，久到隔壁的小媳婦發出了輕輕的酣睡聲。
書晚那張紅透了的小臉在他腦裏總揮之不去，難不成他當真喜歡上她了？“老子就樂意摟自個兒媳婦……當時就該……”他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變成鼾聲。
次日一早——
“書晚，我得去鎮上找點活幹，今天晌午飯不在家吃了。”李江越抖了抖身上外穿的褂子。
“趕不回來嗎？”書晚從灶屋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剛洗完碗的濕手。
“嗯，晚飯我回來吃，可能有點晚，你就先吃了。”
“好，路上小心點，千萬注意安全。”她對著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手。
“我也得做點什麼才行啊，不能總是指望著江哥一個人賺錢。”她一個人嘀咕，“可是，該做點什麼呢？”
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賺錢的門路，索性先放一放。
端著一木盆的衣服擱在腰上，她朝著湖邊走去。
家裏有水，可那是李江越一擔一擔挑來的，洗一次衣就要用去一桶水，她琢磨著還不如走幾步路。
好些婦女圍在湖邊洗衣，有說有笑。
瞧見書晚來了，也熱情的打趣她，“咋個剛領證的小兩口不好好在家膩歪膩歪，這老早就來洗衣了。”
書晚疑惑，這才多久，這麼快就傳開了？
“啥時候辦席啊，讓大家夥都熱鬧熱鬧。”
“江哥在安排，我都聽他的。”書晚笑了笑，輕聲說。
她找了塊石頭就自顧自洗起了衣服。
“這丫頭長的好看又能幹，怪不得李江越瞧上了。”
“按理說，這自身條件說親的人不得給他家門檻踏爛了，咋反而書堂業還幹出這種事。”
“無非是他家想錢，要是你家兒子娶親你給400彩禮？”
“哪有那麼多錢，那瘸子的錢怕也是來路不正。”
“誰知道呢，管他呢，現在這書家也算是風光了，一個女兒就賣了800，尋常人家的幾倍不止，怕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名聲也壞了啊——不過那李江越哪來那麼多錢？”
“有了錢誰還管那些。”
“……”她們小聲地嘀咕。
書晚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們，手裏的動作也停了，“幾位嬸嬸，你們是吃飽了飯嗎？”
“我們都吃了，怎麼你沒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