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會?”哥哥忍不住又問。
“這麼重的東西,就算推下山崖,也會有痕跡的……”柴嶂峰四下張望,又向來路走去。
不多時,柴嶂峰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柴嶂峰舉目四望,皺眉沉思。兄弟倆雖然好奇,但卻不打擾他。兄弟倆這一點倒不錯:柴嶂峰不說話的時候,他們也絕對不會多嘴多舌。
斷崖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高山,中間是個盆地。但山高崖深,看不見底。
“幫我看看有沒有地道、地洞什麼的。”
兄弟倆立即來了精神,睜大雙眼,仔細搜尋。
眼見天黑了下來,仍沒有任何發現。兄弟倆見柴嶂峰沒有離去之意,也隻能忍著饑餓,繼續陪他找。
柴嶂峰坐下,用手捂住受過傷的左腿,兄弟倆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柴嶂峰身邊。
柴嶂峰腿傷雖然痊愈,但連日的奔波勞累,加上景朧南方的悶熱潮濕,令他腿傷發作,陣陣劇痛。
“侯爺,我們明天再來吧,你這些天都沒好好休息,小心熬壞身子。”
“你們誰輕功好一點?替我報個信。”
“我要好一點,”說話的是哥哥。
“好,你馬上叫常歡帶兩百人來這兒,帶齊行軍物品,不許驚動縣衙。”
“我背侯爺回去休息吧,”哥哥憂心忡忡地看著柴嶂峰。
“不用,我還沒到那地步。你快去快回,”柴嶂峰其實是想守在這。
哥哥走了。
“你也找個地方歇息吧。走了一整天,沒吃沒喝,我可累了,你不累嗎?”
弟弟“嘿嘿”傻笑。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兄弟倆叫什麼名呢?”
“我叫段德彰,我哥叫段德昭。”
“你們武功、輕功都不錯,師出何門?”
“我們也沒什麼門派,遇著誰就跟誰學一點,都是雜七雜八不上台麵的武功,”段德彰不好意思地笑著。
“你們在威遠侯手下幹了多少年了?”
段德彰紅著臉憨笑,卻不回答了。
柴嶂峰也不追問,隻是笑道:“你們的武功和樓老大的武功一點也不像。”
“樓老大?您是說小威遠侯?”
柴嶂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憨厚的段德彰卻沒有看出柴嶂峰眼裏的異樣。
“你找個地方坐下休息,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不用對我畢恭畢敬。再說了,就算是我的手下,我也不會讓他一直站著。”
段德彰尷尬地笑了笑,他知道常歡私下裏在柴嶂峰麵前,從來都是想站就站想坐就坐,而不用看柴嶂峰眼色。
段德彰找了塊離柴嶂峰不遠的大石,坐下來,目光依然盯著柴嶂峰。
“我怎麼覺得我像是你哥倆的獵物?”柴嶂峰不悅地看了段德彰一眼。
段德彰忙低下頭,再也不敢看柴嶂峰。
柴嶂峰再次仔細打量段德彰:二十五六,白皙斯文,不像是練武之人,最奇怪的是他臉上還帶著富家公子那特有的優越感。
“令尊可好?”
“家父去世多年了。您認識家父?”段德彰奇怪地看著柴嶂峰。
“我隻是隨便說說。我怎麼可能認識你父親呢。”
“是呀,家父一直在騰衝,侯爺怎麼會認識呢。不過家父常提起您和柴駙馬,說你們柴家父子是一門三傑。”
柴嶂峰終於明白這兄弟倆是什麼人了。
柴嶂峰心裏有很多問題,但現在他什麼也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