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一章 軍演?(1 / 3)

聽了王爺的話,塗恭淳垂首沉思一會兒,才輕聲道:“學生自由酷愛兵法,對軍史也頗有鑽研,但無論是薑尚白起,還是韓信李靖,這些古之戰神,可都是自己拿主意,從不用別人在一邊指手畫腳啊。”

秦雷輕笑一聲,端起茶杯喝一口,淡淡道:“所以人家是戰神,而我們不是。”說著歎息一聲道:“在曆史上有些統帥確實不需要別人出主意,而是自己思考問題,自己定下決心,周圍的人隻是執行他的意誌,便可取得輝煌的勝利。”

說著擱下茶杯,沉聲道:“但這寥寥無幾的幾位乃是個例,一百年也難得湧現出一個。一個將領可以拿他們當偶像,不能拿他們當榜樣。在大多數情況下,軍隊的統帥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縱使我們具備熟知兵法、經驗豐富、大膽沉著、英勇無畏、愛兵如子等一係列必備的要素,也依舊無法獲得那種透過紛雜表象,找到取勝之匙,取得最終勝利的本領。因為那是一種天賜的才能,不可能通過後天訓練獲得。”

“所以一支軍隊的統帥需要顧問,這就是你們存在的必要。”說這句話時,秦雷的目光深邃而悠遠,讓塗恭淳覺著,殿下也應該是那寥寥無幾的幾位中的一位。他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胸膛,一本正經道:“保證完成任務“先別那麼激動。用不用你們還兩說呢。”秦雷搖頭笑道:“先軍訓三個月,能頂住了就留下。頂不住就回去老老實實當官。”

“哦……”塗恭淳老老實實答應道。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過去一個月,冬天走了,春天來了。

有道是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京水河邊,柳枝嫩綠、泥土芬芳、小草發芽,大地回春。

京水河岸一片熱火朝天,上萬名河工在揮汗如雨,他們要用一年時間,將河道統一拓寬加深。以迎接昭武二十年地灞水河南引工程。

而不遠處的京山上。京山新軍混編師也在忙碌地打點行裝,準備參加七日後舉行的大軍演。此次軍演規模乃是史上之最,對抗雙方各派出五萬人馬,在方圓四百裏的戰場上決一勝負,雖然是演習,但傷亡不可避免。

軍官們四處巡視,安撫著兵士們稍顯焦躁的情緒。並檢查他們的行裝是否合乎標準。

當然,這些工作都不需要秦雷操心,甚至連楊文宇幾個也可以抽出時間,參加統帥谘議會的特別會議……

會議的地點是京山城中新落成的統帥府。

墨綠色的窗簾緊緊閉合著,將屋外明媚地光線隔絕在外。但三十六盞白色長明燈,依舊將這間軒敞地會議室內照的纖毫畢現。

屋內的格局莊重肅穆,牆上懸掛著大小不一的作戰地圖,橡木地板上鋪著西域的提花地毯,顏色花紋與鎮南軍的禮服類似。在地毯之上。是一張五丈長一丈寬的會議長桌,桌上鋪著軍綠色地呢子桌布。

秦雷端坐在正位上,預備參加軍演的主要將領分列左右,聆聽王爺的訓話。

“眾位,一番臥薪嚐膽之後,終於迎來了重新的機會。”秦雷沉聲道:“上一次你們贏得了尊嚴,這一次我們要贏得尊重。”

眾將領不由暗暗攥起了拳頭。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現在兵部行文已經下來了。石勇你念一下。”秦雷將桌上的一個竹筒滾給石勇,輕聲道:“隻念後兩行。”

在座將領會心一笑。他們都是見過朝廷行文的,開頭都是歌功頌德之類的大篇幅廢話,確實沒有讀的必要。

石勇展開那文書,起身清清嗓子道:“後兩行……哦,茲定於二月末進行二階段軍演,指定戰場為渭河以西、大河以南、祁山以北地區,兵士越界即判陣亡。你部之集結地點位於隴右省天水府以西八十裏之武山。命你部參演部隊務必於昭武十九年二月二十二日之前趕到,進入演習地點後可在軍演區域內任意行動,二月二十八日子時起軍演開始,為期二十天,至三月十二日子時結束。凡結束後仍隨意行動之軍隊,一律判負……”石勇還要往下讀,卻見王爺擺擺手,便住了嘴。

秦雷示意他坐下,又朝石敢點點頭,石敢便將秦雷身後的一塊大幕拉開,那是一幅高比例地軍事地圖,所展示的區域正是此次軍演的範圍以內。

秦雷起身接過竹鞭,點一點地圖道:“沒有出乎我們的預料,軍演就是在這舉行。”說著一指武山位置道:“我們可以在二十日以前到達武山,提前進入戰場。”兵部隻規定了截止日期,並沒有說明起始日期,所以可以鑽這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