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等人還想再聽什麼,可是聽到馬月回房了,就紛紛離開房間去問羊玄。
羊玄一副要打文鴦的樣子:“是女的,怎麼不告訴我?月兒回來了,你又不說,是不是這幾天皮癢了。”
文鴦也配合地做求饒的樣子:“不敢。我哪知馬夫人會在這時候回來。”
羊玄道:“那你們可知道她今天去看哪個帥哥。”
王訓道:“我知道!他叫嵇康。臉長得挺白的,身子挺壯的,身高挺高的。”
羊玄道:“看來是他來了!文鴦、王訓、張微、馬修、呂祥你們幾個跟我去嵇康的府上去看看。”
其他人先走,文鴦在後麵嘀咕:“每次都你說要打士卒,又不見你真的打過。”
“又在嘀咕什麼?”遠處飄來羊玄的聲音。
洛陽嵇康府。
隻見嵇康在彈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旁邊一名文士侍立在側。
一曲彈畢,那名文士道:“還請嵇先生教我彈奏這首曲子。”
嵇康沒有說話,又繼續彈奏其他的曲子。這時,嵇康的哥哥嵇喜過來拉走了他:“袁孝尼,他是不會教你的,你走吧。”
“不!我不會放棄的。”袁孝尼臉上寫滿了堅持。
此時羊玄一行也來拜訪。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嵇康走去。
隻聽“嗯”的一聲,琴聲悠揚,嵇康慢慢地抬起頭。
“是你?”嵇康盯著羊玄。
“是我!嵇叔夜,我們又見麵了。”羊玄回答道,“別誤會,我到此是來聽琴的。還望叔夜莫要推辭。”
“來者是客,那我就彈一首《文王操》,不知羊公子聽否?”嵇康問道。
“請吧!”羊玄回答。
嵇康的手指如同會跳舞般在琴上跳躍著,跳躍出美妙的音符。在場的人都被感染了,靜靜地聽著。
美好的時間是短暫的,一曲聽完,眾人還在那美妙的琴聲中不能自拔。
還是嵇康說:“羊公子覺得此曲如何?”才把眾人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羊玄道:“不錯!叔夜不愧是音樂大家。你彈的這首《文王操》讓我似乎看到了周文王在西周的愛民之舉換來周八百年的江山。”
嵇康道:“莫非羊公子也是懂音樂之人?”
羊玄道:“在下略懂一二。羞於向嵇先生談論。”
嵇康說:“那就再聽聽這一首。”
指尖漫過琴弦,音符從琴中跳出化作一曲美妙的音樂。眾人卻是莫名奇妙,隻是覺得此曲非常好聽。
隻聽羊玄說道:“巍巍乎如高山。”
嵇康一聽,又繼續彈奏。這次的琴樂又變化了,眾人覺得更是覺得好聽,卻是莫名所以。隻是沉醉在這琴聲中。
“浩浩乎如大海。”
嵇康立刻停止了彈奏,問:“羊公子莫非聽過此曲?”
“略有耳聞。剛才所奏莫非《高山流水》邪?”羊玄問道。
嵇康點了點頭,算是回答。良久才道:“俞伯牙與鍾子期之事,羊公子可曾聽過?”
羊玄說:“隻是知道後來俞伯牙不再彈琴。”
嵇康歎道:“這是一個古老的故事……”
俞伯牙師從高士學得琴藝,但人們隻知道他彈得很好卻聽不出他的心聲。
後來他又彈奏了這首《高山流水》,被一樵夫聽到後說:“巍巍乎高山。”俞伯牙又彈奏,心裏想著大海,那樵夫道:“浩浩乎大海。”俞伯牙問那人叫什麼名字,那人說自己叫鍾子期。
兩人遂定交,約定明年的今天再相聚。
第二年,鍾子期死了。俞伯牙去上墳,並摔爛了他心愛的琴。以後他不再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