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不甘示弱,立即踱著方步吟詩道:“羽化華嶽。超遊清霄。雲蓋習習。六龍飄飄。左配椒桂。右綴蘭苕。淩陽讚路。王子奉軺。婉孌名山。真人是要。齊物養生。與道逍遙。”
“好!”眾人叫道。
眾人要呂安也吟一首詩,呂安推脫道:“你們的才學我比不上,但我認為還是叔夜的詩最好。因為叔夜對四言詩的造詣是你們‘竹林七賢’的集大成者。”
“是嗎?我來首七言吧!”有一人聲響起。
眾人一看,竟是羊玄帶著鄧雪、馬月、阮慧進來。
“不知羊公子會有什麼大作讓我們欣賞呢?”嵇康醉道,然後又喝了一杯酒,眼中透著一絲不屑。
“青蓮居士,在下要借你的詩作為國效力了。你要有不滿,也請你不要恨我。”羊玄心道,隨即吟詩
道:
“君不見大河(指黃河,但魏晉時期不叫“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嵇夫子,嗣宗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喝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叔夜何為言鬥詩,徑須醞釀對君吟。劉伯綸,阮仲容,喚仆將出上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當”的一聲響,嵇康的酒杯掉到地上。
“‘**,千金散盡還複來’。羊公子詩中似乎認為我們這些人生在這個世上,應該為蒼生做點什麼?”阮籍問道。
“難道不是嗎?我們生下來,就因為司馬氏對文人的壓迫就隱居起來不問世事了嗎?等到他的屠刀舉起來,架到你的脖子上,你難道還想消極避世或者隻能屈從於他們嗎?”
羊玄連續三問將阮籍問得啞口無言。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好詩!好詩!來,仲容,我們再喝!來人,上酒!”劉伶又和阮鹹喝了起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羊公子,我真的小看了你,還望你海涵。嵇康敬你一杯!”嵇康拿了兩個酒杯倒滿酒,將其中一杯遞給羊玄。
羊玄接過去,道一聲“幹”,然後一飲而盡。
“羊公子海量,呂某佩服!”呂安讚道,“剛剛羊公子的大作可有題目?”
“不過是拙作罷了,呂兄不必掛心。”羊玄擺手道。
呂安驚道:“羊公子謙虛了,能吟出此驚天之作,不將它記下來就太可惜了。”
“那就叫《將進酒》吧!”
“好!好!好!回去我就將它整理一遍。一定要讓世人知道羊公子的才名。此作一定會留傳後世的!”呂安喜道。
然而不幸的是,呂安後來被司馬氏所殺害,家產被抄,羊玄此作和“竹林七賢”的一些作品被士兵所燒便失傳了。這是後話,在此不表。
羊玄繼續道:“去長安吧!如今我的大漢新敗羌胡,威震鮮卑、匈奴。此時正是用人之時,你們去到長安,就能實現你們心中兼濟天下蒼生的壯誌。”
“這……”嵇康麵帶猶豫。
“不好了,府內有人監視我們。”向秀迅速跑進正堂,找到了嵇康等人。
眾人大驚,羊玄笑道:“不必擔心,現在司馬昭還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夫君,你怎麼知道?”鄧雪問。
羊玄故作神秘:“秘密!”然後對嵇康等人道:“我覺得你們最好先回去準備一下,我的父親要召我回去了。畢竟司馬昭可不會放過你們。”
阮籍想了想:“能有如此才能的人效命的君主應該不是昏君吧。看來,是要考慮離開洛陽了。”
突然,一股大風吹來,吹滅了王府正堂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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