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菡愣了一瞬,而後從容的掰開溫暖抱著她脖子的手,站起身,抬眸平靜的看著江槿舟,語氣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怎麼?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相處?”
難不成她真把這小東西丟海裏喂魚嗎?
“我覺得過於親密了。”江槿舟坦言。居然都親上了。
溫清菡目光落到他的身後,當看見二十幾個船方的工作人員時,她有些訝異:“你這是升了什麼艙?”這麼大的排場升艙費怎麼說也是十位數以上吧。
“放心吧,免費的。”江槿舟輕聲道。
這話說的怎麼像她多心疼他花錢似的。
不過……那個一毛不拔的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尊貴的先生,”西蒙右手手掌按住左胸,微微躬身,態度嚴肅認真,做了個標準的撫胸禮,“請隨我前往頭等艙,那裏會為您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紅葉實在不敢麵對溫清菡,隻好派了別人來接他們。
船艙裏的人聽到這話,麵如死灰。
他們很清楚他們現在的安寧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如果他離開了,外麵那些暴徒就會像餓狼一樣把他們撕碎。
“不行,你不能走!”有個斷了一隻手的男人突然喊道,“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就是!外麵的人虎視眈眈,你不能丟下我們!”有人附和。
……
這些人幾個小時前還對江槿舟感激涕零,現在看著他的眼神卻像看著一個不負責任的負心漢。
“他欠你們的?”一道沒什麼感情的女聲響起,眸光極具穿透性的看向帶頭說的那個斷手人。
斷手人被盯著老臉一紅,目光躲閃,用沒什麼底氣的聲音說道:“反正……反正他就是不能不管我們,本來,我們隻要把身上的東西交出去,就不會有事,但是你看看現在外麵那些人,如果他走了,那些人會放過我們嗎?他既然選擇救我們,就應該救到底,不然逞什麼英雄!”
他說的話難聽,但是在場卻沒有人覺得他說錯。
他們這些人為了活下去,卑賤到骨子裏,也無恥到骨子裏。
溫清菡朝江槿舟挑了挑眉,好像在說:瞧瞧,這就是你救的人。
江槿舟勾唇,被她可愛到。
他一雙桃花眼平靜的掃了一圈那些自以為言之鑿鑿的人,淡淡的開口:“我江槿舟想做什麼事情,從來不會看我應不應該做,隻會看我願不願意做。”
……
“別想用你們的道德綁架我,畢竟,我沒有什麼道德。”
“你們以為,我今天出手幫你們是因為看你們可憐,但事實上,我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裏過。”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自帶壓迫感,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像主宰生死的王:“你們這般對我搖尾乞憐,會讓我認為,你們覺得可憐是件多麼光彩的事。”
眾人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大概是決心要把他們丟在這裏了。
斷手人還是不死心,咬牙切齒的盯著江槿舟:“那你今天為什麼要救我們?”
為什麼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絕望?
“哦,”江槿舟一臉的理所當然,“因為他們吵到我夫人了。”
……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溫清菡在瞪他。
瞪就瞪吧,瞪他等於眼裏有他。
現場詭異的靜默了好幾秒,連船艙外暴徒的哀嚎聲的停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外麵吹的這一夜冷風居然是因為這麼一個荒謬的理由。
他們想用道德綁架他,結果人家眼裏沒有道德,隻有夫人。
那他們是不是應該去求夫人?
船艙裏的人也是這麼想的,眼睛已經可憐巴巴的朝溫清菡看去,正要開口求,就見女孩冷著臉開口:“你們要是想試試我有沒有道德,我不介意現在就給你們丟出去!”
就……好凶!
西蒙適時出聲提醒:“尊貴的先生,請隨我走吧。”
“誰說我要走?”江槿舟環抱著雙手靠在處靠椅上,淡笑,“你們頭等艙裝得下這麼多人嗎?”
西蒙一臉懵逼:“先生,船長的意思是邀請您及您的隨行人員去頭等艙。”不包括這些低賤的難民。
江槿舟點了點頭:“沒錯,這裏所有的人都是我的隨行人員。”
這不是耍無賴嗎?
西蒙按耐著煩躁,盡量保持恭敬的態度:“先生,這些不過是一些賤民,您何必為他們做到如此地步?船長免費給您升艙是給您麵子,您也不要太為難我們船長才是。”
這一艙人升頭等艙,開什麼玩笑?
按照正常的升艙,從普通艙到頭等艙,單單一個人就是九位數不止,現在居然要讓這群賤民一起升艙,先不說頭等艙有沒有那麼多位置,單論損失,他們就已經虧大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