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野回到家,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佟思雅。
佟思雅沉吟片刻,說道:“這個忙,咱們還得幫。”
“如果整治莫哥的這個人真是劉麻子,就憑著劉麻子對秦曉芳的勢在必得,萬一秦曉芳要是真嫁了劉麻子……”
“秦曉芳恨死了我倆,畢竟設計她被劉麻子盯上的人是我們,讓她瞎了一隻眼睛的也是我們。”
靳野聽到這兒,有些不自在,撓了撓後腦勺。
他沒有想到,媳婦兒這麼聰明……
居然猜到秦曉芳瞎眼的這事兒是他幹的。
不過,靳野不後悔。
設計秦曉芳被劉麻子盯上,是他對秦曉芳的第一重報複。
倘若秦曉芳就此收手,那就算了。
誰知道那女人吃了那麼大的虧以後,還有膽子再次扒門偷聽!
既然屢教不改,那就承擔後果。
要是秦曉芳依舊死性不改,還敢來扒門偷聽的話……
他不介意送她上路。
佟思雅繼續說道:“真到了秦曉芳嫁劉麻子的那一天,他倆一個恨我們、一個有後台,然後擰成一股麻繩來對付我們,那他們就是有動機、有能力了。”
“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能借著幫莫哥的機會,打倒劉麻子這個黑惡勢力……”
“其實也是在保護我們自己。”佟思雅吩咐道。
靳野連連點頭。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起來燒好早飯,吃過。
靳野依舊準備了一份早飯,送去市局給莫一凡。
不過,這次靳野沒見著莫一凡。
昨天幫著聯係莫一凡的那個民警告訴他,“小莫被叫去談話了,這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來。你這是來給他送飯?那我幫你拿進去吧!”
靳野謝過那人,將早飯留下,就騎著自行車去了軍區。
軍區偏僻,他沒來過這兒,附近也沒人可以問路。最後他觀察到幾輛軍車的走向,這才摸索著終於找到了軍區的前崗。然後向哨崗的值班大兵問清了東北角怎麼走,才又找到了東北角。
找到東北角哨所以後,靳野報了莫一凡的名字。
哨兵麵上的警惕表情蕩然無存,立刻很熱情地幫靳野撥通電話去找張鶴。
但不巧的是——
張鶴不在。
靳野站在哨崗那兒,一時間進退兩難。
他倒是有心在這兒等下去,一直等到張鶴回來為止,可他又擔心家裏的妻兒……
還沒等靳野想好要怎麼辦時,哨兵突然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張鶴回來了!”
靳野轉頭一看。
隻見一輛越野軍用車朝著這邊兒疾馳而來。
很快,那車就停在哨所前。
哨兵跑了過去,叫嚷道:“張連長!張連長!一凡捎信兒回來了!”
很快,一個濃眉大眼的、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的大兵,身姿敏捷地從車上跳了下來,笑道:“哦,是嗎?一凡怎麼樣……新工作還順利嗎?”
哨兵把靳野拉到了大兵麵前,“同誌,他就是張鶴,我們警衛連連長!”
“張連長,他就是來幫一凡捎信的!”哨兵又把靳野介紹給張鶴。
張鶴一看到靳野,兩眼都在放光,他朝著靳野伸出了手。
靳野還以為張鶴是在客氣呢,就伸手過去與張鶴握手。
沒成想,張鶴卻使上了幾分力氣。
靳野莫名其妙。
他甚至開始懷疑……
這個張鶴,到底是不是莫一凡的朋友了。
不過,靳野也沒露怯。
張鶴在握手的時候使上了不小的力氣,靳野奉陪到底就是了。
張鶴先鬆了手。
他滿麵通紅,看向靳野的神情卻十分滿意,還問道:“大兄弟,你多高啊?”
靳野:???
但他還是回答了,“一米九吧。”
張鶴又問,“體重呢?”
靳野:!!!
“一百六十斤。”靳野還是捺著性子答道。
張鶴上下打量著靳野,還用拳頭戳了戳靳野的胸大肌……
他高興得直點頭,“可以可以!你回去吧!明年春天的時候等著入伍就成!”
靳野:……
他深呼吸,說道:“張連長,你可能誤會了,我、我沒想參軍!我今天來,是幫莫一凡帶個口信兒給你的。”
張鶴愣住。
說著,靳野口齒伶俐地把莫一凡的事兒說得清清楚楚。
剛開始的時候,張鶴一臉懵逼,隨著靳野的訴說,張鶴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等到靳野說完了,張鶴拍了拍靳野的肩膀,說道:“謝了啊兄弟!一凡的事兒我知道了……那啥,我剛才誤會你了,因為一凡前幾天才跟我說,他有個兄弟想入伍,但不知道條件行不行……我還以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