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似乎很溫柔,卻透出來更多的是果斷。
她不開口,似乎就已經洞察一切,她不微笑,卻似乎已讓所有人傾倒。
這樣的奇美女子,不知在嶽西樓夢中出現過多少次了。
不想安定,他的心原本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安定下來的。
就那樣一直隨風飄著,飛舞於片片花叢,在花與花之間尋找著他一直想要的那種味道。
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找到過。
他一度絕望,覺得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女人了。
這個曼妙的女人,卻不知為何點亮了他熄滅已久的希望。
尤采薇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譚牧心輕笑:“這是普陀山玉家的二小姐隨影姑娘。”
崖邊的風放肆的舞動著玉隨影身上的青紗。
不考慮她的奉獻精神——這種大冷天的為了讓別人看著舒服不惜自己挨凍,隻考慮觀賞性——的確是如青煙嫋嫋,如仙樂飄飄。
她淡淡掃視了一下人群,目光停在了嶽西樓身上。
嶽西樓愣了一愣。
她在看他。
在這眾多的身影裏她居然刻意的看他!
尤采薇咬了咬嘴唇,將自己的身影擋在了嶽西樓的前麵。
玉隨影輕輕挑了挑嘴角,目光移向崖邊。
她拿出了身上的一支玉笛,優雅的吹奏了起來。
這次是真的仙樂飄飄了。
地上呻吟的人,漸漸的,開始恢複了理智,一個個陸續爬了起來。
嶽西樓拿下耳後的銀針道:“人間能得幾回聞,我們湊近點聽怎麼樣?”
尤采薇冷冷道:“好啊,你順便去問一下人家願不願意帶你回普陀山好了!”
嶽西樓的心開始被拉回現實。
身邊這個女人,才是真正離不開他的女人。
他有過很多女人。
雖然最後都是以那些女人的錯而結束了那些感情,他卻不能否認,那些錯,是他早已期盼的。
尤采薇,已經很讓他例外了。
一個讓他例外的女人,原本就該是個讓他珍惜的女人。
他淡淡笑笑,正色道:“那怎麼能行,萬一哪天不合她的心意一個曲子把我吹自殺了,還找不到她犯罪的證據,我就白死了。”
尤采薇嗤笑一聲道:“牡丹花下死,你不正想做個風流鬼嗎?”
嶽西樓道:“被女人吹死的鬼到哪都會被看不起的,還怎麼風流?”
尤采薇道:“奇怪,這次你怎麼這麼快就不氣我了?”
嶽西樓心裏一動,隨即笑道:“我怕你一生氣跑了,我就真的忍不住去普陀山了。”
尤采薇瞪他:“好,你說的!”
嶽西樓開始看天:“大白天怎麼這麼多星星?”
尤采薇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那麼多月亮?”
嶽西樓道:“在我眼裏,就你一個月亮。”
尤采薇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望著嶽西樓。
他還從未說過奉承她的話。
這樣的態度變化,是不是說明他開始認真了?
她不由小心道:“真的嗎?”
嶽西樓點點頭給予充分肯定:“當然,天上那個真月亮都沒有你變化無常。”
她臉色頓變,粉拳鋪天蓋地錘將過來。
嶽西樓卻不躲,隻是帶著縱容的笑。
一絲悲哀卻不失時機地劃過他的心頭。
這麼快就不氣她了。
他無意之間,是不是已經在心虛了?
這個不過是會擦肩而過的女子,怎麼會讓他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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