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都有背後。
這個世界很奇妙。
對於某些事情,可能我們一開始要求的是它的背後一定要有公道;然後,隨著事情的發展,我們的要求變為最起碼要厚道;再然後,再發展,可能我們的要求就隻剩下要人道了。
這不是最可悲的。
最可悲的,是對於很多事情,我們開始漸漸變得沒有要求了,我們隻知道,如果他觸犯了整個社會的規範,自然有人去收拾他們的。
至於那個人是誰,無所謂。
江湖上的人對南天星的感覺,就是如此。
有仇的人,有愁的人,不見得都在對付他。
反而是想邀功請賞的人,才真正的對他感興趣。
龍一凜終於用火光和火箭嚇退了眾多烏鴉。
想必那些烏鴉並不都是烏鴉座馴養的——那麼多鳥,光鳥食就可以把個宰相弄破產了。
大多數,怕是被呼朋引伴過來的,所以,組織性紀律性也不是很強,來勢雖然凶猛,卻不過是烏合之眾,一擊即潰。
可惜,來自南天星的障礙似乎還不僅限於此。
緊接著的,是排山倒海的暗器。
南十字座的百步流星雨,沒有人敢輕易接招。
這種陣勢,似乎有種武功很能破解。
他爬上山崖尋找嶽西樓。
可是,嶽西樓的身影居然也和那些烏鴉一樣,消失了。
難道被剛才的烏鴉分而食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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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西樓的倒轉乾坤的確在用來對付暗器。
譚牧心和尤采薇的聲音不斷的這幽冷陰暗的石道裏響起。
“這邊。”
“那邊。”
“這邊。”
“還有這邊。”
“還有那邊。”
……
……
嶽西樓終於受不了了:“一步踩不到暗器你們就不過癮是不是?”
譚牧心道:“這才說明我們不是故意的。”
嶽西樓道:“你們讓我理解一下南天星的人是怎麼存活下來的行不?”
譚牧心道:“很簡單,不走這條路就行了。”
嶽西樓愕然道:“你是說,這條路就是用來對付叢外麵來的陌生人?”
譚牧心道:“隻有這一種可能,否則我也不信南天星的人自己能從這條幾乎不能移動的路上走過去。”
嶽西樓道:“這條路有多長?”
譚牧心歎了口氣道:“那要等我們走完才知道。”
嶽西樓道:“我可不可以對你把我踹進來表示一下不滿?”
譚牧心道:“隻要你表示不滿的形式不是讓我中上幾鏢。”
嶽西樓道:“現在那隻烏鴉都不知道飛到哪個國度了,再讓你中幾鏢,我後半輩子就呆這兒算了。”
尤采薇道:“我們這半天走了有一丈遠嗎?”
嶽西樓道:“你給我點希望行不行,我還以為我們走了有一丈零一尺。”
譚牧心道:“如果有個大石頭滾過去就好了。”
嶽西樓一愣,叫道:“不早說!”
洞頂的石頭劈裏啪啦掉落了下來。
石壁上的暗器也劈裏啪啦射向那些石頭。
一路走一路掉。
直到這條路走完。
走完的標誌就是再有石頭掉下來,卻沒有暗器射出來了。
嶽西樓吹吹手:“為什麼我雷火練電的對手總是些石頭?”
尤采薇興奮道:“再來幾掌吧,我覺得你出雷火煉電的時候好有霸氣!”
嶽西樓摸摸下巴:“是嗎?那應該把玉隨影也叫來看看才對。”
故意說出來,或許反而讓人覺得他不是那麼在意。
譚牧心咳一聲道:“某位仁兄,注意適可而止嗬。”
嶽西樓望了望尤采薇正想發火的臉,嘻嘻做個鬼臉。
尤采薇的臉色卻一下子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