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西樓不屑道：“你覺得我剛才戳穿了你的痛處，現在就找話來刺激我對不對？但你覺不覺得你這句話一下子把局勢變成了二對一？”
譚牧心望了一眼尤采薇，她正一臉慍怒的望著她。
譚牧心突然指著嶽西樓的鼻子：“嶽西樓你說話不算，那個愛吃糖醋魚的到現在還欠我一個針線活兒沒給我！”
嶽西樓愣了愣：“愛吃糖醋魚的？她哪裏會什麼針線活，你說的是那個愛塗麝香的吧？”
譚牧心道：“不是，她經常抱的那條狗對麝香過敏的。”
嶽西樓揉揉鼻子：“那就是那個愛跟我拚酒的那個了，反正愛吃魚那個不會針線的，我記得有一次讓她幫我縫個補丁她都給我褲子縫一塊去了。”
譚牧心認真道：“你說的是愛吃魚的那個，我說的是愛吃糖醋魚的那個，不是一個！”
嶽西樓還想辯解，突然發現尤采薇的表情此刻氣象萬千。
他似乎剛明白過來，結巴道：“那個，譚牧心，你突然跟我討論馮記那些小裁縫幹什麼？”
譚牧心沒有回答，尤采薇就已經叫道：“嶽西樓！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一個麵目清朗的捕快似乎受不了了：“麻煩這位姑娘，救人要緊，吵架的事能不能改天再議？”
譚牧心乜斜他一眼：“現在是你在求我，你知不知道處於弱勢的人該具備的基本姿態？”
捕快忍住氣道：“姑娘……姑娘有要求盡管吩咐。”
譚牧心道：“把這人帶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捕快招招手，立刻來了兩個人架起了嶽西樓。
嶽西樓被拖走的時候還在叫：“譚牧心！你破壞人家姻緣月老都不會放過你！”
尤采薇跟著跑了過去：“嶽西樓，你給我說清楚！”
譚牧心狠狠長出了一口氣。
捕快急忙道：“姑娘現在可以救人了吧？”
譚牧心冷冷道：“把他翻個身。”
立刻有人去給龍一凜翻身。
譚牧心道：“側放！”
“扶著啊，沒見倒了嗎？”
“我說的是側這邊，誰讓你側那邊了？”
……
□□□
嶽西樓此刻覺得很抖擻。
“怎麼樣？”他說，“我穿捕快的衣服是不是很威風？”
尤采薇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問題，她關心的是：“你真的有過那麼多女人？”
嶽西樓哈哈笑道：“假的，當然是假的，我的衣服都是心兒幫我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尤采薇輕哼一聲：“之前的事情我本就沒打算跟你計較，還想著你若是肯老實交待我就弄點好酒給你喝呢。”
嶽西樓立刻兩眼放光：“真的？等這些事情完了我一定交代到你滿意為止！”
尤采薇攥緊拳頭：“好，你說的！”
嶽西樓嘻嘻笑道：“君子一言，好酒一壇！”
很多時候，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常，你的表現就越不正常。
你不去想的時候，才說明你正常了。
從天鴿殿裏出來之後，嶽西樓似乎覺得自己回到了正常的，他的世界中來。
想起玉隨影的那個笑，仿佛恍如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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