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把身上的現金都給你們……”
“這妞長得挺標致。”一個歹徒用手時捅了捅身邊的人，色眯眯的眼神在提姆身上流轉，意味不言而喻。
另一個歹徒走過來就要抓“她”的手腕。但還沒等他碰到提姆，一顆子彈就旋轉著沒入他的手臂。
歹徒慘叫一聲，後退數步。
戴著亮紅色頭盔的男人緩步走來，電子合成音裏滿是危險的意味：“我想你們還記得這裏是我的地盤？”
“紅、紅頭罩！”幾十秒前還神氣赳赳的歹徒們慫了。
“滾吧。”手槍在傑森手裏轉了一圈，到底還是沒在未成年人麵前殺人，“還有下次的話，就不是一隻手臂這麼簡單了。”
沒再理會歹徒倉皇逃走的背影，傑森把目光轉向貌似被嚇傻了的女學生，帶著戰術手套的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害怕了？”
提姆回神了：“不，隻是被你帥呆了。”
這是真實想法，而且紅頭罩的身材真他媽辣。
傑森一哽：“還走得了嗎？”
“我…”女學生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身形一晃，往前栽去，傑森趕緊扶住“她”。
提姆縮在紅頭罩懷裏，借助夾克和夜色的遮擋極其隱蔽的刮下點什麼：“我、我好像腳崴了……”
傑森：……
最終提姆成功坐上了紅頭罩的改裝機車，在前麵的紅頭罩好像開了嘲諷，把他半夜出門還上陌生人的車的行為從頭噴到了尾。
甚至不帶半個髒字。
提姆被罵得腦子昏昏漲漲，他甚至忘記卸掉偽裝就回到了韋恩宅，然後猝不及防的對上迪克和布魯斯探究的目光。
世界第二偵探的世界突然空白了一瞬，他低頭看著自己未過膝的短裙和純白的絲襪。
毀滅吧。
布魯斯以一種極不讚同的目光看著提姆：“你出去做了什麼？”
“別那麼嚴肅，布魯斯。”迪克走過來拍拍提姆的肩膀，說，“提姆這麼乖、呃——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愛好。”
去他媽的愛好。
提姆撥開擋事的迪克，一把扯下頭上的假發，心平氣和地說：“我去調查了點東西，具體內容你無權過問。”
迪克：“啊？”
“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洗澡了。哦，我明天上午要用到蝙蝠電腦。”提姆抱著他的假發走上二樓。
“你去找紅頭罩了。”布魯斯語氣肯定。
提姆腳步沒停。
“他很危險。”
提姆扭過頭，對上那雙鋼藍色的眼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有分寸，而且這次我沒有受一點兒傷——紅頭罩是個很有原則的罪犯。”
布魯斯深深地看著他。
提姆抿了抿唇，避開布魯斯的目光，加快了腳步。
“哢嗒”
門被關上的聲音。
迪克抓了抓頭發：“好了，我要去睡啦，晚安……明天還要值班呢。”
大廳很快又沉寂下來。
阿福走到布魯斯身邊，遞上一杯熱牛奶：“布魯斯老爺，你也該睡了。”
看著布魯斯急匆匆起身的動作，阿福笑著說：“我想神勇的蝙蝠俠是不會害怕一杯牛奶的，對吧？”
——
傑森並不知道之前隨手幫助的那個“女孩”是他討厭的羅賓。
他正在做一個利用黑麵具把小醜放出來的計劃。
紅色頭盔在咖啡杯後安靜的充著電，當第一縷晨光灑入安全屋後，斷斷續續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了。
男人懶散的靠在椅背上，額前挑染的幾縷白發被陽光染的金黃。
難得的好天氣。
和盆栽互道了早安之後，傑森在回去睡覺與出門之間選擇了後者。
白日的哥譚還算熱鬧，好像所有的罪惡都融於陽光似的。
韋恩的花邊新聞總是滿哥譚亂飛，就連他最愛的熱狗店裏也不例外。
傑森盡量忽視電視機裏主持人介紹昨天中午布魯斯·韋恩和這個小姐那個女模的約會：“大份熱狗不要芥末，黑胡椒味重一點，加蛋黃醬，番茄醬……肉鬆？不了。”
老板一邊打包著熱狗，一邊慨歎道：“真想過上布魯斯·韋恩的生活呀！”
相信我，你不會想晚上拿著鉤索槍亂飛打擊罪犯，和精神病們臉對臉，和超英拯救世界甚至第二天痛苦起床還得絞盡腦汁的創造一些炸裂的花邊新聞來維持明麵上的身份的。
電視裏的女主持人還在娓娓道來：“經過此事，我們的布魯西寶貝揚言要削減對蝙蝠俠的資金援助，所以……”
我都沒這麼叫過布魯斯……
還有自己說要削自己的資金，您可真行。
“好了，請用，祝你擁有美好的一天。”老板，把打包好的熱狗遞給這個身材火辣的帥哥。
“謝了。”
傑森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媽布魯斯怎麼還沒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