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著她從小就沒了母親，孤零零的一個可憐，顧帆從不對她多加管教，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如此不守禮法，讓他顏麵掃地。
“你自己想想做了什麼事情？你出門是不是為了見那個浪蕩子弟王公子的？我聽人說你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樣成何體統？”
“父親，那日的事情是個誤會，是王公子當街對女兒糾纏不休，女兒不從，他就一直纏著女兒，後來還是好心人把他趕走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為什麼不糾纏別人隻來糾纏你呢？”
這受害者有罪的言論讓清水一時間卡了殼，但是當她的目光看向在一旁看戲的趙姨娘母女的時候又冷靜了下來。
顧帆又問她身邊的小翠：“你一直跟著你家小姐，你來說說，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翠一個激靈，連忙跪在地上，她看看清水又看看不遠處的趙姨娘母女，思索再三還是咬著牙說：“回老爺，那天我確實看見小姐和王公子在街上拉扯不清…”
小明在一邊瞪大了眼睛，一把推翻了跪在地上的小翠，然後自己又連忙跪下：“老爺，她在說謊，那日小姐讓小翠帶我們去洗澡了，所以她並不能看見在醫館發生的事情。”
“你區區一個丫鬟，老爺讓你說話了嗎？給我掌嘴。”
趙姨娘指揮自己身邊的婆子讓她抓住小明，但是婆子剛擼起袖子來就被清水擋住了，她的聲音冷清如泉，眼神肅然，讓婆子一時間不敢動彈。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趙公子會知道我的行蹤呢？甚至還知道我會去哪家醫館？”
“但這件事情女兒問心無愧，若父親不信，可親自到李大夫的醫館親自查證。”
“好好好，你還不承認！人家都把東西拿到我這裏來了，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顧帆往地上摔了一個小物件，小小的綠色在眼前一閃而過，清水蹲下身子把東西撿起來。
果不其然，是一隻翡翠蝴蝶耳墜，小巧玲瓏，和她的那個有八分相似。
清水把耳墜拿在手心裏仔細端詳，這個蝴蝶耳墜顏色比較暗陳，偏藍色，甚至給人一種油亮之感，並不是什麼好品相的翡翠。
清水心裏大概有了一個估量，想必是她們母女這麼些天緊敢慢趕出來的偽劣品。
“妹妹，你就不要狡辯了，那個耳墜可是你生母留下來的，如今市麵上根本找不到這樣的款式，而且我們那日宴會出門時你戴著還是一對兒，回來就變成單隻了，如果不是送給了心上人還能在哪呢？”
顧冰夢趁她觀察的時候在一邊拱火，反正她的耳墜確確實實是掉了一隻，現在清水就算有理也很難說清了。
“那個王公子雖然人有些瑕疵，可是家世還是不錯的，若二小姐真的喜歡也未曾不可，隻是可不能這樣私相授受，傳出去還以為我們顧家的小姐沒有教養呢。”
趙姨娘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苦口婆心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