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默默坐在山頂,夕陽西下,滿山滿穀紅彤彤的……
“老板,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到是一向不喜歡說話的老陳首先開了口,“你問我我問誰?”我沒好氣地說。“我要回家”老陳帶著哭腔說。“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說“太陽快要下山了,先把帳篷搭起來,太陽下山這些活就不好幹了。等吃晚飯我們在討論這事”。‘吃什麼呀‘,老陳嘟囔著起身幹活,夥伴們也紛紛動手建設我們的宿營地。隻有我坐在山坡上默默地思考著這一切。
看來在我們身上確實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可能觸動了神農架上一根神秘的琴弦,被傳送到了幾千裏之外的泰山,而最近泰山上可能發生了一場地震,這或許可以部分解釋泰山上人流稀少的現象。至於其他不解之謎,我們隻要出山與人接觸一下就可以真相大白。一番討論之後,我們忍著饑餓入睡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我們倒是運氣不錯,一隻到溪流上河水的小鹿不幸遇上了我們。小鹿?這年頭還有小鹿在山裏四處遊蕩?可愛的小家夥,到叔叔這來,我們可餓了一天了。即使你是家養的,遇見我們是你的不幸,大不了我給你的主人賠點錢罷了。
我們終於吃上了一頓飽飯,吃飯的過程中那幾個家夥不時東張西望,一副做賊的樣子,真讓我好笑。吃飽後,心滿意足地我們快樂的背起行囊沿著山穀向山口走去。過了一山又一山,我們漸漸的接近出山口。
這路邊本應該有得廟不在了,登山的路也是土路,見不到我們過去所見得紅石板,到處都顯的殘破不堪,不過這些我們並不在意,馬上就要出山了,一切謎底就要揭曉,何必再費思量。
也許是劫後餘生格外興奮,也許是人吃飽了沒事幹,我們幾個手舞著長刀四處挖著一些花花草草,砍著一些蒼鬆翠柏的枝條,邊走邊鬧。隻有心急的老陳低著頭走在最前麵,漸漸的我們與他的距離越拉越遠。
突然,遠處山口外傳來陣陣淩亂的馬蹄聲,我們都一愣,放眼向山口望去。山口很窄,山路在這轉了個彎,從我們的位置看不到山口外的情景。隻見老陳興奮地向山口跑去,我們也加快了速度,終於要見到人了。可是老陳怎麼站在山口不走了,渾身還不停的哆嗦,看樣子是想躲回山穀隻是身子不聽使喚罷了。
“有情況,”我卸下了背囊,手持武士刀快步向老陳走去。“待在那”,我對他們三個喊道。沒等我走到山口,就聽到了馬蹄聲大了起來,一名騎士出現在山口,這名騎士身穿一套古怪的服裝,看起來像是古代的戲服,手中揮舞著一把類似關羽使用的大刀。拍戲啊,我心裏想著。可沒等我鬆下這口氣來,這名騎士揮舞著大刀催馬衝向了老陳,一刀砍下了老陳的頭。
震驚,嚴重震驚。老陳是誰我心知肚明,他絕對不是演員,演戲演到把他的頭砍下來,這不會是魔術吧。我低頭看著滾落到腳邊的頭顱,這確實是老陳的頭顱,真真切切。那臉上分明也留著恐懼與震驚,我彎下腰伸手去摸老陳的臉,這是腦後傳來了一陣風聲,我下意識的向前一撲,背後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憤怒,嚴重憤怒。如果不是我低頭彎腰,這借助馬匹衝刺力量劈出的一刀,絕對可以把我砍成兩半,我打了一個滾,從地上爬起來,怒火逐漸上湧。雙手握緊武士刀,高舉頭頂做出日本劍道的大三式。來吧,不管你是村霸,縣霸還是黨霸,殺人者死,要我束手待斃,休想!我就不信著世界上還沒有公理了。
馬上的騎士調整了馬頭,再次向我衝刺過來。我緊盯著他揮舞著的大刀,心中又響起父親喊聲:“全身放鬆,震動肌肉,凝聚爆發,一刀即出,全力以赴。”我使出全身力氣衝著他揮舞地大刀刀頭劈出一刀。勢如破竹,我心裏浮出了這四個字。
確實勢如破竹,我的刀劈斷了他的刀頭,餘勢未衰的向騎士身上砍去,我不想殺人,可是我這刀劈出已是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我已無力控製刀,而我的身子也控製不住的跳起向騎士撲去,我把騎士撞下馬去。
我在地下打了個滾,又站起來,抬眼向倒在地下的“戲子”望去,我認為我可以肯定他活不成了。因為無論誰身子被砍開半邊都肯定活不成。地下的頭顱嘟囔了一句話,口音卻很古怪,但我想我聽懂了,他說的是“好刀”——確實好刀。我承認。
這時我聽到山口外的馬蹄聲還在響著,並且越來越大了起來。我顧不上地上躺著的人,一邊向山口跑去一邊衝他們三人喊:“快打110”,周毅回答:“手機還沒信號”。
我靠,都到山口了手機還沒信號,什麼服務,我要投訴,我一邊心裏想著一邊跑。決不能讓那些村霸衝過山口,他們有馬,隻有在狹窄的地方堵住他們我們才有活命的希望,否則他們仗著馬快刀長,如果再加上人多,那我們隻有死定定了。
“弩弓準備”,我又頭也不回的喊,這是什麼治安啊,警察到哪去了,“戲子”們這樣明火執仗的殺人居然也沒人管管。
我正胡思亂想著,沒想到撞到了一匹馬上,這匹馬剛從山口衝出來,馬上也騎著一個古裝騎士,他手中揮舞著一件類似戈狀兵器,那戈頭居然還閃著類似青銅器的光芒。大概沒想到我突然衝出來,馬上的人手忙腳亂的試圖把兵器順過來攻擊我。
“最多也就是個土霸”,我心中迅速根據他們手中拿的家夥作出合理判斷。既然不是警察扮的強盜我何懼之有?
順手把馬上的人拽了下來,頭也不會的喊:“高山,交給你了”。我想,性子暴烈的高山不會輕饒了他,自求多福吧你。我繼續向山口衝去。又來一匹馬,拚了,我以橄欖球星的姿勢向這匹馬撞了過去。
全壘打,馬匹被斜衝的我撞倒,馬上的強盜頭撞在山石上,頓時頭破血流。又解決一個,我已經衝到了山口。
強盜凶猛!從山口望去,遠處橫七豎八得倒著一些身穿古裝的屍體,其中在一輛馬車周圍倒臥的屍體最多,約有50具,他們都穿著相同式樣的服裝,似乎這群人在馬車周圍進行了堅決的抵抗。從我站的角度看,這些屍體怎麼看怎麼都不象是道具,大部分屍體臉上都留著各種各樣的表情,有憤怒有絕望有恐懼有痛苦。
在離馬車稍遠的地方,倒臥著約100多具屍體。這些屍體旁還有倒臥的馬匹,他們穿的服裝沒有一個相同,估計這是一幫扮演強盜的戲子,他們正在襲擊馬車。有部分屍體逐漸的向遠處延伸,沿著這些屍體構成的血路,再遠處,兩個騎馬,十幾個徒步的人正圍著三個人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