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節 我是劉備(1 / 3)

“說說看你們都問出了什麼”我沉默良久對他們說。

隨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訴說,我漸漸的理清了思路。原來他們從那兩個幸存者中得知,現在是漢靈帝光和三年,那個峨冠博帶的人是一個中牟的富商,其餘的都是他的家丁。他們本打算到徐州采購一些商品,沒想到才過黃河,就被一群盜賊盯上,幸好他們偶遇了一名遊學的仕子——就是那騎馬奮戰到最後的年輕人,在他的幫助下,他們且戰且退,希望能避入泰山。如果,他們能搶先進入山口,那麼堅守幾日後就會有救援。但是,由於在山口他們猶豫了一下,結果,被盜賊追上。

隨後,對幾個強盜進行的盤問證實,那富商至少有一點可能說的是真的——現在這個時代,決不是我們生活的時代。還有,這些人說話全用文言文,甚至連不太識字的強盜也是這樣,這就是我原先覺得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的原因。

“現在,隻有最後一項工作需要證實了,”他們把目光轉向馬車,“如果說,有人隨身攜帶著3萬兩黃金要騙你,哪隻能說這種欺騙的代價太高了,高得讓人開不起這種玩笑。”

我立馬明白了,富商出門采購必定帶著巨額現金,也正是這些巨額現金招來賊寇,隻要我們一檢查富商的行李就知道真假。畢竟在我們那個時代,法律不會讓人隨身攜帶這麼多金銀,當然,警察也不會容許,據說已經有因為警察私自沒收並瓜分珠寶商人的黃金,而被鬧上法庭。所以,不會有劇組人員可笑到拿著這麼多金銀來玩我們。

我們找到了馬車上的行李箱,兩個1米2長,40厘米寬的柳條箱,一個20厘米寬80厘米長的長匣,上麵被銅鎖鎖著,“你們拿到鑰匙了嗎?”我問。“那富商說,鑰匙在他派出求救的家丁身上”,高山答道。我揮刀砍下了銅鎖。

“別,古董哎。”周毅一臉心疼的說。

箱子打開,我們都一臉震驚。隻見一塊塊圓形的金餅整齊的碼在箱子中。金餅,這果然是漢朝金子的鑄造法,那時代沒有銀子作貨幣,隻有銅和金。看來另一個長條匣子中也肯定是金子了。

“周毅,立即去把拿三個活著的盜賊看管好,高山,去把馬收攏一下,我們今後可能需要馬,尹東,與我收拾一下屍體。”我顧不上打開另外的箱子,立即分派工作。“那個商人怎麼辦?”,周毅問:“我看他早跑了,丟下這麼多錢財不要,隻身向外跑,他身上肯定有更值錢的東西。再說,他肯定撒謊了,這一箱金子最多200公斤,三箱銀子決不到3萬兩。”

在周毅慌亂地向三名被我們捆起來的盜賊跑去時,尹東小聲嘀咕:“或許那商人沒撒謊,我聽說,漢代的重量單位與我們現在的不同”。是了,我突然覺醒,如果是在漢代,那商人確實沒撒謊,漢代一斤隻相當現在的300克左右,200公斤相當於漢代600斤,一斤16兩,可不是一箱錢約1萬兩嗎。

我們迅速的把屍體運回山穀掩埋,高山留在穀口持弩弓放哨。我想,既然這不是我們生活的時代,就沒必要保留現場,反正警察也永遠不會來。我們仔細的打掃了戰場,把所有東西都收集起來(誰知到今後我們是否用得上這些東東)。在這期間,我親自動手,把那個遊學仕子的屍體搬回了穀中。

當一切收拾完備,周毅也拉著馬車和三個幸存的盜賊回到山穀時,我正蹲在那個仕子麵前,輕輕搽拭他臉上的血跡與塵土。

“那商人跑了吧?”我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周毅立刻回答:“老大,我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是剽竊你知道嗎?你剽竊了1800年後周星星的話,這話你先說出口,讓1800年後周星星怎麼活?”我打斷了他的話。周毅笑著說:或許我是周星星1800年前的祖宗,誰讓我們都姓周哪。”他順著我手,望向了那張我覺得熟悉的臉,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老大,這人怎麼那麼像你。”

頓時,如天打雷劈,日月變色,我覺得自己像被一束閃電擊中般口瞪目呆。啊,是了,難怪我總又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不就是幾年前鏡子中我的臉嗎?在神農架的日子裏,我隻從剃須鏡中看到這張臉上的胡子,僅僅40天沒看到全貌,乍一看我都認不出你來了。你臨死時不是經受了一次背叛嗎?為什麼你表情變得這麼平靜,無喜無憂了無遺憾。

真的沒遺憾嗎?

我茫然的伸出手去在他的懷中摸索,他身上隻有15個銅錢,和兩個布絹。那布絹似乎是兩封信,其中一封被戈刺穿又染上血跡,變得不可辨認。模模糊糊之見到幾個繁體字:公孫伯珪。

公孫伯珪,這字眼好熟悉。我突然想到,我最喜歡玩的遊戲《三國誌》中就有這個名字,公孫伯珪就是公孫瓚,這人與劉備同出師於漢代大儒盧值門下,待劉備如兄長,他最早任職的地方就是劉備的家鄉涿縣,是劉備的父母官。曆史上好像劉備每遇挫折必找公孫瓚庇護,而公孫瓚也總是像兄長一樣護著劉備,要官給官,要人給人。這大概與公孫瓚是庶出(也就是小老婆生的)有關,他本身在公孫家族中就飽受欺負,被迫早早出來獨自創業,或許,他在劉備身上找到一點身為兄長的感覺。

不過,公孫瓚此人有時絕對的剛愎自用,空有趙雲、劉備關羽張飛這樣霸王級的猛將不用,最終時被袁紹擊敗。令人傷感的是,此人就算是死也是剛烈的,城破之時,他召集全家老小居於高樓舉火把,可以說是中國人的始祖,漢朝的第一狠人,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後漢書中記錄:“光和三年二月,泰山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盡被大浪卷入海中。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種種不祥,非止一端。”看來,我們經曆的是東漢光和三年二月的泰山地震,陰曆的二月應該是公曆三月左右。而麵前此人能與公孫瓚交往,再怎麼算也是一個當時的名人。

我又打開另一封信,透過斑斑的血跡,仔細辨認著古老的文字,“玄德吾兄,弟自別師歸家……吾父元起命吾囑你,汝母當由宗中子弟看顧,如可安心遊學……宗弟德然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