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柵欄也不設,附近唯一的高點——這個小山包也不設警衛,這個部族也太自信了。他們想幹什麼?1500米,噢,應該叫1500大尺,快馬奔去需要15分鍾,全速衝擊的馬剛好會在1000大尺時力疲,對方有充足的反應時間。
偷襲是不成的,強攻吧。
“炳元,你帶一旅人馬,以一個戰鬥排(40人)為一個攻擊正麵,成16列攻擊進入對方營帳,殺掉所有反抗的人。劉荒,帶一個旅,自左側前進,不要進入對方營帳,要在營外遊走,用弓箭遠程攻擊,何時攻擊由你自決。”
管亥在山坡下把隊伍展開,帶著隊伍緩緩的奔上了坡頂,又緩緩的馳下山坡,向對方的營帳奔去,四個排的士兵整齊的組成一列,排長在隊列中間不停的吹著銅哨,借以控製隊列的前進步伐,班長在每班士兵的最右側,喊著口令,控製隊列的齊整,經過這班排的兩級控製,整個橫列成組成一條筆直的直線向前奔跑著。
“多麼完美的行軍啊”我感慨道:“但願也是場完美的進攻”。
1000大尺,對方經過最初的慌亂,已經組織起來,約800名部族勇士,手持長弓站好了隊列,婦孺被迅速的集中起來,不斷的還有勇士拉著馬匹向陣前集中。
“訓練有素啊”,我看著對方迅速的集結,心頭一陣緊張。
本來,我可以通過與他們和談或其他手段與他們接觸,但由於這個部族太大,在這時代,1000多名勇士足有毀城滅國的力量,把他們放在我的東北麵,讓我寢食難安。
管亥開始加快馬速,馬奔跑得越來越快,前四排騎士向天直立的長槍已開始平舉,這次我帶出來成建製的一個師,馬上騎士配備齊全,6米騎槍刺擊,然後棄槍用配刀拚鬥,這新式的打法會讓敵人難受的。
部族勇士開始放箭,好快的箭速,瞬間連放5箭,看來他們也沒有談的打算。長長的鐵流奔了上去,第一排士卒與敵方撞擊在一起,騎士們的騎槍迅速的把對方陣營撕開了一個口子。隨即,棄槍後的騎士向兩翼散開,一邊抽出腰刀,第二排騎士舉著騎槍撲了上去,擴大著缺口。我們的攻擊就像一排排浪濤,不停的衝擊對方的陣腳。
第六排,管亥衝上去了,他揮舞著兵器虎牙,把一個個擋路的人直挑上天空,順手又用虎牙上的獠刺,鉤倒了一個站在陣中指揮的人員,好,他與對方騎兵開始短兵相接了。
對方的騎兵顯然騎術精湛,身子在馬上扭來扭去躲避著攻擊,不停地向我方揮出閃電的一刀。經過初始的混亂,我方騎兵顯然記起了我的教導,班排長發出呼喝,士兵們以班為單位撲上去,從對方的大陣中撕下一部分人來,一個排士兵迅速的圍住這幾人,屠殺結束後,士兵又撲向對方大陣,撕下一塊肉來,繼續這種我稱之為“狼群”的戰術。管亥則帶著一排士兵不停地向對方陣心殺去,沿途不斷的擊殺對方大將,終結對方最強力的抵抗。
沒有懸念,深夜時分我們結束了這場戰鬥,對方的抵抗很頑強,我們為此付出了200餘人的傷亡。 但顯然,我們的戰術是犀利的,這讓每個人都很興奮。
踩著一地的鮮血,繞過橫七豎八的屍體,我走進了敵營。火把的光照下,管亥黑亮的臉上閃著得意的目光,拉著一匹黑亮亮的大馬向我走來:“主公,如此高大的馬你可曾見過。”
抬頭看去,嚇了我一跳,這馬明顯比我騎的馬高一大截,在它麵前,我的馬好像是不足年份的兒馬。我跳下馬來,伸手去夠馬頭,啊,這馬頭足足有2米4高,馬身異常粗壯,粗大的馬蹄,粗大的馬尾,骨骼都比別的馬大一號。赤兔?傳言赤兔馬就異常高大。我疑惑的伸手撫摸馬,馬的顏色是黑的,赤兔應該是火紅色。曆史上怎麼沒有這堪與赤兔一比的大馬。烏騅?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詞:佩爾賽馬。這種出生在加拿大北方的賽馬,身軀高大,馬頭伸展的話,馬的高度就有兩米四以上,體重在一噸左右,每天吃的草料要有9公斤左右。傳言這種佩爾賽馬,最初棲息地在西伯利亞,後來不知在何時渡過白令海峽到了加拿大北方,而三國時代,白令海峽的水並不深,冬天海峽結冰後就更容易渡過了。
莫非這就是佩爾賽馬,莫非赤兔也是一匹佩爾賽馬。
“立即搜索馬廄,尋找一下,是否還有更多的大馬,告訴士兵,別驚嚇了大馬。”我立即下令:“叫劉渾上來,詢問一下俘虜,他們為什麼到這?來幹什麼?這馬是怎麼回事?”
我抬頭看著夜色籠罩下的營帳,心中充滿了疑問:“劉荒哪,剛才戰鬥我隻注意觀察管亥,我們派出的另一隊人馬到哪去了,來人,把劉荒叫來。”
審問的結果出來了,原來這是一個莫護鮮卑的部落,他們由於部落中捕獲了幾匹好馬,受到了冒頓單於的威脅,冒頓單於要求他們交出好馬,否則滅族。於是他們與公孫世家聯係,取得公孫世家同意後進入盧龍塞,在此地牧馬。當然,他們向公孫世家隱瞞了擁有好馬的信息。由於有盧龍塞士兵的掩護,他們並沒有在營寨中戒備,沒想到遭受我們的襲擊。
部族的幸存長老反複向我強調,他們受到了公孫世家保護,我們攻擊他的行為必將受到懲罰。
懲罰,這世界就是強者的世界。如果有懲罰,就讓它來吧。我揮劍斬殺了其中一名長老。
冷笑著說:“這是懲罰你們對我的不恭,現在告訴我,這種大馬有多少匹。”
無言,這些長老真是硬骨頭。等等,莫護鮮卑,不就是後來的慕容鮮卑麼?這個部落在三國初期,不知因何原因,由大興安嶺輾轉向南遷徙到遼西一帶,首領叫莫護跋,曾被魏國聘請當雇傭兵,配合司馬懿剿滅遼東公孫淵的叛亂,建立了不大不小的戰功,被加封為率義王。這是後來五胡亂華中的一隻異族,他建立的後燕國,打敗了位於吉林東部到朝鮮東北部的高句麗,建立起北燕國,迫使高句麗遷入朝鮮,並統一全朝鮮半島。
好,多謝你們強硬,我懶懶的發令:“全部殺光”。
轉臉看著劉渾,我心中想,看來我是不是太軟弱,五胡亂華期間,哪一個異族不是由於首領受了漢化教育,才來中原搶劫。就如小日本接受了唐朝與鑒真和尚的教育之後,也來中國搶劫一樣。為什麼中國式教育培育出的異族都是狼,培育出的中國人都不具有狼性呢,我會不會將來也養大一頭狼。
劉渾雖小,但顯然很聰明,看出了我眼中的殺機,立刻對我說:“還有別的俘虜,我們問一問他們”。轉身飛快的跑出我身邊。好機靈的小子,我心中暗讚。
答案很快出來了,部族有五匹這樣的戰馬,兩公三母,在我們發動攻擊時,部族首領為我們攻擊的氣勢嚇住了,慌亂中隻來得及帶走兩公兩母的大馬,和族中50勇士,向盧龍塞方向撤退,約定如果部族戰勝,他們就去盧龍塞彙合,否則3日後他們就獨自向西遷移。
如此一來,劉荒的去向也得到了解釋,看來,逃走的人遇到了劉荒的部隊,劉荒可能因為追擊他們,所以遲遲未歸,640人追擊50餘人,如果劉荒不犯錯誤的話,他們跑不了。
果然,天亮後劉荒帶著人馬回來了。奇跡,兩公兩母的佩爾賽馬都沒有損傷,但劉荒的人馬受到了拚死的抵抗,追隨首領的勇士都是族中最勇猛的戰士,劉荒付出了60人的陣亡才解決了這50餘人。據說在最後關頭,部族首領曾想殺馬,但最終選擇了投降。
我大喜之下,對劉荒說:“你初次獨立領軍追擊敵人,取得凱旋,讓我這個老師甚為安慰,自此之後,你就改名為劉凱,以紀念這次勝利。”
“至於這些俘虜,亡我60勇士,全部殺光以祭奠我軍陣亡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