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六節 痛失愛子(2 / 3)

莫護耶一路憤憤不平的嘟囔著,叫罵著,咆哮著,大步帶著侍從走出了議事廳。

劉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點沒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皺著眉,對我說:“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

我坦然的說:“屯民都已安置妥當,近日臨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下秋收事宜,來不及向使君告假,望使君原諒。”

我心想,你有沒安排我具體工作,我走不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玄德,下次你出幽州城,一定要先告訴我一聲。”劉虞和緩的說。

“一定記住使君大人的話”我長鞠一禮。

接著又說:“大人,我在屯營所聽來往的牧民說,有一隻部隊被包圍在遼西屬國管子城,我懷疑這是公孫伯圭的隊伍。大人,伯圭軍隊一去多日,毫無音訊,可否先派出一支小隊前往管子城,探探音訊?”

劉虞心頭似乎一驚,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從幾案上拿起兩條竹簡,遞給我說:“被圍的部隊確實是公孫伯圭所部,已有人送來消息,這是送來的求救信,你看看吧。”

我心頭一驚,這消息怎麼瞞的這麼嚴,低頭一看,竹簡上斑斑血跡,兩條竹簡上都是相同的內容:“我軍被困管子城,速援。”落款是公孫瓚。

我抬起頭,又問:“派來送信的人呢?我想詢問一下伯圭的情形。”

劉虞輕描淡寫地說:“送信的前後共有兩撥人,但當時我們正在同異族和談,所以不方便回複伯圭。為防消息泄漏,異族知道後滿天開價,以至於影響了與異族的談判,我已經把他們都殺了。”

殺了?我一下呆住了,這還是個忠厚長者麼,幾條自己人的性命,就這樣沒了。我楞楞的看著劉虞,無語。

劉虞看我不說話,就開口說:“那兩人隻是一個小校而已,我們事後必多多安撫其親屬,玄德不必過於仁厚。至於公孫兄,等談判結束。我們可以要求烏恒退兵,那時,公孫之圍自然解開。”

我看著劉虞的臉,怎麼看都找不出一絲殘忍來,可怎麼他就這樣視人命如草芥。或許,在他看來,兩個低下的人能為他的事業做出犧牲,他能感興趣殺他們,實在是他們的榮幸,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想當初我看三國曆史時,總是想不通,公孫瓚在前線浴血奮戰,怎麼就無法平定張純叛亂。劉虞一到幽州,隻采用安撫的政策,就讓各異族安定下來,這怎麼可能?而據史書記載,劉虞是個忠厚長者,可公孫瓚為什麼到後來非要要殺了他。我本以為是兩者爭權奪利造成的相互仇視,我本想借明年開春回家之際,避開他倆的爭鬥。

現在看來,真實的情況是,公孫瓚當時已將異族打怕了,此時劉虞到了幽州,輕易摘取了勝利果實,用胡羅卜安撫了異族。前線將士百戰餘生的成果,就這麼成就了這個宗室子弟的名聲。而宗室子弟現代的叫法為“領導者”,或稱為“領導的孩子”。

黑暗,如同社會主義一樣暗無天日的黑暗。

曆史就是這樣淹沒在假話和勝利者的微笑之中……

我忽然又想到,能在千軍萬馬中單身殺出重圍,求取救兵的人,必定是如太史慈般的猛將。這兩個人是誰?我心中湧出了一個不祥的念頭,急忙問:“求救者都是誰,可有名姓?”

劉虞答道:“兩個小校而已,誰記得他們的名姓。似乎有一人稱為劉凱,此人傷我幾十士卒,我深恨之。”

劉凱——劉虞,你天打雷劈、你千刀萬剮、你……

我用盡全力握住刀柄,艱難的壓下自己想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