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可憐啊,我的義子,千軍萬馬要不了你的性命,領導卻要你做了國賊。你來奉獻,他索取。
可你奉獻的是生命啊,生命對於每個人隻有一次,生命是上天的賜予,凡人怎麼有權利剝奪你的生命。況且,你的生命屬於我所有,你千裏求救為什麼不先找我呢?
我恨這世界,我恨這門第意識,我恨這視人命如草芥的製度,我恨這隻要求別人奉獻而自己索取的顯貴,我恨這對外軟弱,對內凶殘的官吏。
渾渾噩噩中,我不知道其後劉虞又對我說了什麼;茫茫然然中,我不知道對劉虞打招呼沒有,就走出了州牧府;癡癡呆呆中,我站在街頭不知該向何處而去。
我失去了一名親人,雖然隻是我的義子,可我卻感到仿佛我的身體一部分已被拿去,我疼。
身邊的郡吏不停地在我耳邊說著什麼,可我卻隻看到他的嘴在一張一和。
我晃了晃腦袋,漸漸的,耳邊飄入他的話:“玄德大人,州牧大人命你務必把馬交還給莫護部族,遼東公孫度大人那裏,劉大人自會去解說。”
我再次晃了晃腦袋,惡狠狠的說:“請回複劉大人,若是莫護部族已不存在了,我的馬匹向誰交付?”
說完此話,我快馬加鞭的趕到公孫府,來不及向公孫續解說,立即拉上他,帶上此前公孫瓚交給我的500士卒出城。
漢代,地方官員對自己舉薦的孝廉都有生殺大權,我此次惹惱了劉虞,如果這個忠厚長者發火,把我扣在城中,那我不是甕中之鱉了麼。
站在離城不遠的地方,我飛快的盤算了一下,對公孫續說:“續兒,你父已經被圍在遼西管子城,州牧已獲兩次報訊,但州牧正在與異族和談,故此壓下求救報告。我既已獲知此事,其能讓你父獨在難中,所以我決定前去救援你父親。”
公孫續大驚,隨即看了看我的士卒,稱:“叔父此去隻帶500士卒,恐怕少了點,我城中還有3000甲士,都交於叔父帶上,如何?”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放心,我屯營所在還有5000甲士,此次前往救援,2000甲士就足夠了。你這三千甲士還有一個用處,我要你回城,立即聯絡你父親的好友,設法阻止州牧的一切行動。同時,你給我監視莫護部族的行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將他們捕殺。記住,要一個不留,能辦到嗎?”
公孫續立即一拍胸脯:“叔父放心,城中將士皆出我父之手,我聯絡城中諸將,如有私自出門不告者,立斬。”
我沉吟一下說:“隻怕城門四守並不都聽你的話?”
公孫續臉紅脖子粗地說:“叔父別看我年小,我也在軍中待過。諸位將領我都認識。”
我微笑著說:“你在軍中待過,怕是到軍中玩耍吧”。
公孫續臉更紅了,我接著說:“東門城守普裕,在我初來的時候,曾想接管這500公孫士卒,其心可疑。你聯絡四門守時,可先把他空下,等其餘三門守籠絡住後,立即斬殺普裕為你立威。同時,一定要安排自己的家將接管東門,東門朝向我們屯營方向,千萬要把它奪在手上。”
公孫續點頭稱是,我考慮了一下,又叮囑到:“若是王越師父寂寞,你可安排人陪伴,千萬不可使他出府。”
公孫續立即意會道:“我將選送多名歌女,日夜陪在王師周圍,必不使他得知外麵的事,如有人找他,就說他隨叔父去了。”
我一摸他的頭:“小小年紀,花花腸子不少。回城去吧,劉虞是個無膽之人,必不會與你為難。你越快動手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