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次對雲無憂,還是為了他。
方明珠便連飯也不吃興衝衝的便去了。
如此,舒天心終於安靜了幾天。
沒想到三天後方子白來找她,“明珠吃那些藥,一直在嘔吐。”
舒天心挑了挑眉,“她身子太弱。這是沒辦法的事。或許施針輔助,會好一些。”
方子白猶豫了片刻問:“她如果有孩子,生產會有危險嗎?”
舒天心肯定的說:“有很大幾率。其實如果想要孩子的話,你不如納妾。但她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她的身子太弱,說句不好聽的,活不長。反正都一樣,不如拚一拚。”
“我不納妾。”方子白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去。
想了想,他說:“能幫我個忙麼?跟明珠說我身體有問題,讓她別再這麼拚命的折騰自己了。”
方重義臨終將全部功力傳給他,諄諄托付。他無法使方明珠如少年時那般肆意飛揚已覺得愧疚,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實在對不起方重義泉下有知。
方明珠先天不足,一直就是個藥罐子,方重義雖然恨神醫穀入骨,但一年兩次帶著女兒去神醫穀要方子卻是風雨無阻,這麼些年,也隻是吊著方明珠一條命罷了。
方子白娶方明珠的時候就清楚將來子嗣注定艱難,也下定決心認命。
“呸。”舒天心啐了方子白一口,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噎他,“你有沒有問題你媳婦不知道難道我知道嗎?你們夫妻倆都給我滾蛋,我煩著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方子白臉一下紅了,有點無措。
“我現在是階下囚,不是來給你們解決矛盾的。以後別煩我。”舒天心揮了揮手,一點也不想看見他。
她都被軟禁在這裏大半個月了,景山青還沒找到她,景山青是豬嗎!就算方子白嚴防死守,他掰掰手指就該知道現在會有誰打她主意啊!
他不會以為她是自願留在這裏的吧!
方明珠卻一點也不能理解舒天心的暴躁,得了那個藥方之後歡喜的不得了。她不可能違背方子白的意願把舒天心放了,就在各方麵討好舒天心。
她不知道聽誰說的,舒天心喜歡收集鐲子,就買了一堆回來給她挑。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收集這些了。”舒天心撚起一隻鐲子瞧了瞧,“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把我的鐲子還給我吧。”
方明珠特意去問了方子白,方子白自然不給她。但是他覺得很奇怪,他專門找了這鐲子出來瞧了瞧,也沒發現這鐲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於是有天吃飯的時候他想起來,就問舒天心,“這鐲子是你又想出來的新手段嗎?我怎麼沒瞧出來蹊蹺?”
舒天心搖頭,天氣不錯,她今天心情還不錯,“那鐲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不信。你的鐲子成千上百,那隻值得你心心念念的讓明珠來找我要?”方子白搖頭笑,對她的小計倆十分無奈,這也太明顯了。
說完了之後卻依稀想起上次商天久成親的時候,驚鴻一瞥,舒天心帶的好像就是這隻鐲子。
“值得啊。信不信由你。”舒天心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說:“我之所以在意那隻鐲子,隻是因為那是景山青親手打給我的。”
方子白沉默下去。
年少時他一直為她的大手大腳而覺得困擾,甚至有一次兩人恰巧遇上難民流囊中羞澀,他不得不去做那梁上君子的勾當。
卻沒想到隻是一隻親手打的鐲子便讓她改掉了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