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的熱情讓徐庶再次心暖,不過自己身為臣子,今次來到冀州是來拜見主公,並非隻圖享受,所以當下拱手拒絕道:“徐庶乃是下臣,怎能有勞主公如此費心呢。沿途雖然稍遠,但徐庶並未有倦意,今次前來一是特意想主公謝罪,二來是特意想主公拜會的。”
趙煜上前托起徐庶的雙臂道:“哈哈,什麼謝罪不謝罪的,你雖然不累,但是嫂夫人和侄兒已累。你暫且與我一起進入議會廳商談要事,而嫂夫人和小侄就先回我安排好的府邸休息吧。”
看著徐庶想要再次婉謝,一旁的郭嘉插嘴道:“早在之前,我主就斷定先生來我徐州便一定會留在這裏,所以就提前為先生準備好了府邸住所,並安排了數名丫鬟以及護衛。隻要在我四州之地,先生請放心,任誰都不能傷害先生一根毛發。”
郭嘉的解說不單讓徐庶心中一暖,就連其妻也頗為感動,見到世間竟然有如此明主看中自己的夫君,作為一名妻子,心中也是非常高興的。好似怕自己夫君再做推遲,連忙拉著徐浩朝著趙煜微微一拜,轉身對徐庶道:“既然主公此刻有要事商議,那我等夫人暫且告退,還望夫君好好為我主效力,一展鴻圖。”
對於妻子的話意,徐庶當然也明白,衝其微微一點頭。趙煜見此衝著門外一護衛一招手,隻見一人慌忙奔了過來,衝著徐庶妻子拱手道:“夫人請上車,府邸就在這附近不遠處,請讓小的為夫人牽馬帶路。”
見此,趙煜便拉著徐庶引著眾人重新回到屋中,繼續商議先前的要事。
得知趙煜想要提升弓箭手戰力和裝備,徐庶不由得站起身道:“主公,有關提升弓箭手裝備一事,微臣有一小小建議,隻不過卻頗為複雜,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煜一聽慌忙喜道:“哦?徐庶有什麼隻管言來便是。”
徐庶不緊不慢說道:“徐庶在荊州之地尋訪四周之城,曾意外發現益州一些農戶的長弓要比荊州的長弓好上許多,不單弓體結實有彈性,射程要遠上十步之遙。”
“當真有此事?可知為何有此差別。”聽到徐庶話後,一旁的太史慈忍不住驚訝道,且不說那益州長弓如何結實有彈性,但是從這射程遠比尋常弓箭射程遠上十步之遙這一點就足矣令人興奮。十步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然而卻極有可能改變弓箭手們的命運,或許能夠多一輪弓射,又或者有了這十步的距離後,能夠提前從前線撤回,保證性命安全。
看著太史慈以及眾人急切的樣子,徐庶連忙說道:“據徐庶觀察,發現這益州長弓和其他地方長弓不同地方在於它的木質選材。”
“中原以北之地,質地較幹,所生長的樹木也因質地和環境屬於易幹之木,而中原以南地域臨近水域環境濕潤,所生長的木質也因水質地質原因比北方木質潤,不易幹裂、不易折斷。而益州之地多有深山之林,常年有粗大木林,木質材質更好,這些木質所造的長弓要遠比北方之地的長弓好的多。”徐庶詳細的向著眾人解說道。
經過徐庶這麼一說,眾人皆是恍然大悟,也不禁對徐庶的智慧和頭腦大為佩服。沒想到這原本在各軍中很重要的一個渠道,卻從未被人重視,今次能夠由徐庶口中得知此事,也算是提前知曉禍福。既然知道,那就必須盡早來彌補這個遺漏之處。
逢紀好奇道:“先生可知益州和荊州都有何良木?”
“徐庶曾經觀察過荊州和揚州的軍士所持有的弓弩多為山桑木所製,山桑發芽早,成熟快,硬化早,適合大批產物,就連一些軍士的槍矛之身也均是采用山桑。”徐庶說完頓了頓繼續道:“而益州之地的弓弩可謂是首屈一指的,其所采用的木材是益州獨有的紅木之才,紅木樹枝枝幹高大,可達四十餘尺,紋理斜而交錯,結構細而均勻,極其耐腐、耐久性強、材質硬重、強度高,乃是打造弓弩、兵械的上等木材。”
“原來如此,竟然是紅木。”聽聞了徐庶的話,趙煜忍不住拍案而起,眼中閃爍精光。
陳宮好奇問道:“怎麼?主公知曉此物?”
“嗯,我曾聽說過此木材,之前與郭嘉一同前往益州的時候也見過此物,紅木因肢體發紅而得此名。而且其樹杆筆直粗大,就連根須、枝頭也比一般樹枝較粗,任性極強,用來做弓弩和槍矛之身確實是最為上等之材。”趙煜腦海中一邊說著一邊飛速的旋轉著,似乎在策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