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虞梔晞對站在廣昭寺門口的白樂衍說道。
白樂衍看到虞梔晞手中為他求來的佛珠。
他心中一動,細細擦了手才伸向虞梔晞。
“這就是你說的平安嗎?”白樂衍低聲問道。
虞梔晞不語。
白樂衍從未想過這世間還會存在什麼所謂的平安。但是這串珠子,白樂衍必須為它而活。
白樂衍看著虞梔晞坐車離去的背影,心口莫名的一疼。
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從小接受訓練,殺手之王,他從未怕過任何東西,唯獨麵對虞梔晞,他不能用強硬手段。
虞梔晞信佛,而白樂衍是黑幫老大。
注定的分道揚鑣。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虞梔晞信佛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佛能保她平安。
隻要平安,就夠了。
“老大,人都安排好了。”
白樂衍被迫回神。
“嗯,做的幹淨些,別留下痕跡。”
“薑老那邊的人已經到了。白哥,薑老這次有殊死一搏的架勢,弟兄們心中有些不安……”梟語氣有些不足。
“薑賀不會死在爛尾樓的,他幹了二十年的產業絕不會消逝在這個晚上,你們安心做,不要動人命。”
薑賀是一隻手遮起半邊天的黑幫老大,白樂衍的勢力迅速壯大,勢必會威脅到薑賀的利益。黑吃黑的事情在這個圈子太常見了。
爛尾樓。
“喲,這不是薑老嗎?失敬失敬。”說話的人是白樂衍的左膀右臂,人稱梟。
薑賀環顧四周,隻看到了為數不多的幾人,“小白不在嗎?不愧是要撐起半邊天的人了,不過派幾個新弟兄來迎接,也算是給了我麵子。”
“薑叔,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這爛尾樓可是您的地盤,要說起迎接也得是您來招待我這個客人,不是嗎?”白樂衍從樓梯走上來,“還有,您沒見過,不代表剛來。”
“薑叔老了,真是聽不懂年輕人的話了。這廠樓裏可都是你的人,我孤身一人與你奪地盤嗎?”
“五年前,您與宏光地產共同開發這片地,我記得設計方案中有一句話,叫‘讓居民體驗不凡人生’,工人們偷工減料幹了近兩年。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您能在這兩年裏將宏光吃幹抹淨,卻不能在兩年裏建完一棟樓。如今您的口袋,不沉嗎?”白樂衍微笑,眼中全無溫度。
“小白,你果然還是那麼牙尖嘴利。”薑賀將手搭在白樂衍左肩,“很多事都不是表麵那樣的,我隻是收購了宏光,那些半成品是任何人接過去都可以做好的,可惜沒人有這個膽兒啊。”
不會有人蠢到去碰一攤爛泥。
“嗬嗬,我還以為薑叔是個有頭腦的商人呢。現在想想,您隻是個貪婪的商人,連自己的地盤都管理不好,又談何管理其他地盤?”白樂衍反唇相譏。
白樂衍話音落地,周圍突然衝出來幾百人,手裏拿著砍刀,對著白樂衍和他身後的人。
“薑叔真是好雅興啊,我的人在這兒幹活,薑叔竟然在一旁指揮著,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白樂衍這話說的極盡諷刺之意,薑賀臉色青紅交替。
暗處一把利刃脫手而出,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薑賀的心腹。
鮮血瞬時噴湧而出,那人倒在地上,捂著心髒痛苦地翻滾,最後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這一行為在薑賀眼中無疑是宣戰。
薑賀殷紅了雙眼,他大吼:“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