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一擁而上,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薑賀說是孤身一人,實際上也是帶了上百人來的。
白樂衍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兄弟,他們配合默契,打的那幾百人毫無還擊之力。
薑賀一方的勢力很快敗退。
刀棍打鬥中白樂衍的手串被刀割斷,珠子一顆顆掉落在水泥地上,他急忙撿起目光所至的珠子放在口袋中,繼續加入打鬥。
最後局勢因薑賀被梟擒住安定下來。
“白樂衍!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薑賀眸底猩紅,冷漠的眼神裏,甚至還帶著一分挑釁,根本就沒有把人命放在眼裏。
說罷一躍而下,消失在夜空中。
此時薑賀那些悄悄退下的小弟們已然將汽油零散的倒在各處,領頭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放火。
火焰燃燒得越發旺盛,很快將整個廠房籠罩起來。
薑賀是瘋狂的,他說過會毀滅掉他所有的一切,這句話不僅僅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敢做出來。
白樂衍和梟等人快速離開爛尾樓,在安全的地方休整。
“白哥,珠子……”
梟說話間白樂衍細細查了查數量——少一顆。
白樂衍望向被火光包圍的爛尾樓,一言不發。
梟心領神會地準備衝入廠樓,被白樂衍攔下。
“可那是虞小姐……”
“人活著,就好。”
幾天後,白樂衍再次來到廣昭寺,像往常一樣沒有進去。
這天也是虞梔晞每周來佛見的一天。
不同的是,她沒有來。
虞宅。
一位穿著中式衣服的長發女人在種滿芍藥花的花圃中安靜的睡去,血跡染紅了潔白的芍藥。
——正文完——
番外
白樂衍看到虞梔晞的屍體才明白薑賀口中的“得不到”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是那樣的自負,他一直以為他可以保護好他想保護的人,可是到頭來還是傷害到了不該傷害的人。
白樂衍將這些年這個圈子內做的肮髒事全部收集起來交給了警察,他也將自己做過的不法之事如實交代。
曾經氣勢囂張的人都獲得了應有的懲罰。
多年後。
初春,廣昭寺迎來了旺季。人們總喜歡追求一切有美好寓意的東西,比如月老樹、春日祈福、僧者那悟不透的預言……
“老先生,打擾一下,請問……”
待僧者轉過身,那姑娘方才看清是個年輕人,還是個帥氣的……年輕人。
“月老祈福在西南門,施主走錯了。”僧者將掃帚放在臂彎處,雙手合十回應著。
“我是想問,你的手串要在哪兒求得?”說著指了指僧者手腕上唯有一顆翡翠珠子與其它珠子不同的手串。
僧者因姑娘手指的靠近不緊不慢的後退了幾步,“此物乃貧僧個人之物,施主可在春日祈福處求得手串。”
姑娘明顯有些失落,忽而又想起什麼,快步跑開了。
僧者繼續掃著這最後的落葉。
“喏,平安串!”姑娘將拿著手串的手綻在僧者麵前。
“是完整的。”她補充道。
僧者一直無神的眼睛,有了些許波瀾,不過很快又恢複原樣,“祝施主永世平安。”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