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丈青扈三娘勒馬追著楊誌出了莊、下了崗,楊誌不忍出手傷害扈三娘,便催馬加鞭。
兩匹快馬一前一後,轉到一處荒無人煙之處,那扈三娘胯下坐騎便被楊誌一槍戳中。
那棗紅馬一跟頭栽倒,反倒是將扈三娘壓在身下不能動彈。
楊誌憐香惜玉,上前便欲搭救,誰料那扈三娘卻將一口日月刀架在了楊誌脖頸處。
楊誌見狀,反笑道:“你這婆娘好不識好歹,灑家見你被壓在這馬身下不得動彈,特來放下戒備前來救你,你卻恩將仇報!”
扈三娘唾罵道:“呸!你這賊寇,今日我就要擒你。”
楊誌便打哈哈說道:“灑家與你無冤無仇,你這婆娘如何非要擒我?”
扈三娘道:“賊寇還要狡辯?”
楊誌卻道:“這馬身重數百斤,壓在你身上不能動彈,這裏荒郊野嶺不見人煙,若是你殺了灑家,咱二人都被困在這裏。”
扈三娘心已經軟下,嘴卻依舊生硬說道:“你這賊寇,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楊誌見狀,怒斥道:“兀那婆娘,休要再賊寇長賊寇短。灑家並非賊寇,灑家乃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邊境上廝殺的功臣之後。隻因那朝廷昏庸、官吏腐敗、百姓民不聊生,才迫不得已暫居梁山水泊。灑家一不曾亂殺好人,二不曾禍亂百姓,是何賊寇?”
扈三娘被楊誌這一番話反問的啞口無言,楊家將盡忠報國之事她自然也曾聽過,今日但見楊誌,雖說臉生胎記,其貌不揚,卻也是身量高達,寬肩細腰,身形魁梧的好男子。
又聽聞楊誌這般說辭,扈三娘不再反駁,隻得繼續說:“賊寇狡辯。”但聲音卻小了許多。
楊誌懶得與之計較,便說:“莫管賊寇不賊寇了,你將刀取下,灑家將這死馬從你腿上挪開,不然你這長腿可要廢掉了。”
扈三娘一聽是這道理,便隻好取下了雙刀。
楊誌奮力,將那死馬從她身上推開。推開之後,楊誌將馬留給扈三娘道:“你快騎上馬回去吧,灑家說過,灑家槍下不殺女人。日後見了灑家,不要忘記今日之事即可。”
扈三娘未曾料到楊誌如此大度、暖心,心中竟掠過一絲暖意。這扈三娘自幼使槍弄棒,除了上陣殺敵外,便想尋覓一好男子嫁了。
扈家莊、祝家莊、李家莊三莊相聯,其中祝家莊實力雄厚,自然為首。
將自己許配給祝彪,也是為了討好祝家莊之意。扈三娘雖有些不情願,卻知道無可選擇。
自然,聽聞梁山賊寇打來,扈三娘隻得披掛上陣,一則擔心祝彪被俘或戰死,自己日後不利,二則想要證明扈家莊實力。不料卻被楊誌生擒。
本以為命不久矣,沒想到楊誌並無殺意。扈三娘不禁擔心受到淩辱,但楊誌卻似乎並無此意,還要讓馬給她。
扈三娘準備騎馬而走,卻發現兩腳已經崴了,剛走幾步便栽倒下來。
楊誌見狀,慌忙去扶,扈三娘因腳疼未能站穩,一下倒在了楊誌懷中。
雖說扈三娘身已披甲,卻是有女子獨有柔軟,一股酥香沁人心脾。
那扈三娘被楊誌抱住,卻似被一雙手臂包裹,頓覺渾身酥軟、兩股間濕潤。
楊誌低聲詢問道:“小心。”
扈三娘這才反應過來,隻得推開楊誌。
楊誌道:“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不過你這情況也不得上馬。灑家扶你上馬。”
言畢,楊誌便又要抱起扈三娘。
扈三娘大怒罵道:“你這賊寇!”
楊誌不管其言,將其抱起,扶上馬後道:“兀那婆娘,不識好人心!”
扈三娘上馬後這才發現雙腳受傷,不能跨在馬鐙上,騎行幾步險些要栽倒。
楊誌慌忙上前扶住,便說道:“還是灑家牽著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