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並未推脫,隻是自顧騎在馬上,任由楊誌牽著。
天色漸暗,楊誌不識舊路,便對扈三娘道:“灑家對此路不熟,還是你指路吧。”
扈三娘雖然習武弄棒,但在礙於婦女地位低下,平時出門並不算多,再加上祝家莊近些時日為應對梁山來攻,便將原先標記所用的樹木一一砍伐,混淆視線,又是天黑,她也就不認得此路。
二人牽馬走過一段,倒又轉回了原地。
此時已到了一更天,浮雲掩月,寒意漸起,楊誌道:“今晚怕是難以出去,灑家找一處偏僻處先行歇息,明日再送你回莊。”
扈三娘聽聞此言,破口大罵道:“賊寇,你想作甚?”
楊誌怒道:“你這婆娘好沒良心,灑家救你,你反倒是惡語相向。倒是你那尚未婚配的男子祝彪,你來救他,他卻隻顧自己逃命,至今也不帶人出來尋你。唉,可憐婆娘。”
扈三娘聽到楊誌如此發火,心裏雖然不忿,卻暗想其中卻有道理。
楊誌又說道:“你扈三娘在扈家莊備受恩寵,但在祝彪眼中不過是一器物而已,那祝彪也不是真漢子,自己婆娘被擄走,自己倒是安心睡大覺,依我之見,你回去之後便將這樁婚事休了,嫁給灑家罷了。”
扈三娘聽著楊誌胡言亂語,便破口大罵道:“住口,你這淫賊!”
楊誌怒斥這婆娘不識好歹,便指著前麵一處山洞說道:“灑家乃是將門之後,豈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灑家要去那裏歇息,你自己騎馬走吧,灑家槍下不殺女流之輩!”
言畢,楊誌挎刀扛槍,大咧咧朝著山洞走去。
走了不多時,卻聽到那身後傳來哎呀一聲,回頭望去,原是扈三娘因腳力不支,從馬上摔了下來。
楊誌憐香惜玉,慌忙上前將其扶起。
那扈三娘從馬上摔下,丟了雙刀、頭盔,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楊誌見其腿上被樹枝劃傷,鮮血浸透衣袍,便道了聲“聒噪”,雙手將那扈三娘抱起,朝著山洞走去。
將那扈三娘晾在偏處歇息,楊誌便撕開她的衣袍。扈三娘見狀,以為楊誌欲行不軌,連連哭罵。
楊誌並不理會,解下扈三娘盔甲,撕爛衣袍,沿著白花花的大腿找到傷處。
而後,楊誌用隨身所帶酒壺替她清洗傷口,又摘來一些艾葉,揉碎了,均勻塗抹在傷口上,便止住了血。
處理完畢,楊誌又將扈三娘靴子脫下,兩隻玉足端是美麗。
楊誌捏了捏傷處,用力推拿,隻聽見扈三娘哭喊幾聲,楊誌說道:“好生歇息,明日便可走路。”
楊誌又撿來柴禾,集來碎屑用火石點燃,聚攏一團篝火,驅散洞中寒意。
楊誌說道:“明日天明,灑家便送你回扈家莊。到時麵見扈老太爺,說起梁山與你扈家莊休兵一事。”
扈三娘因失血再加上勞頓,頓覺精神不振,片刻的功夫,便昏昏睡去。
楊誌端看此女,但見豐乳肥臀細腰,白花腿,兩股之間更有一處紅鮮鮮、黑稠稠,正不知是甚麼東西。
若是尋常,楊誌恐怕早已按捺不住,隻是此時趁人之危實乃非好漢所為。
楊誌隻得脫下裏襯衣袍蓋在扈三娘身上,讓其枕著自己身子睡去。
是日天明,扈三娘醒來發覺自己躺在楊誌身上,驚恐之餘又憤恨不已,便伸手下摸,發覺昨夜無恙,便長出一口氣。
再看那楊誌,端是一個好男子,頓時心中生出幾分愛意而來。
扈三娘抓起寶劍,果然兩腳已恢複如初,她走到馬前,自顧自翻身上馬。楊誌隻聽到馬聲嘶鳴,驚醒出來,但見扈三娘已經躍馬揚鞭,奔著土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