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所謂的增氣丸後,楊三觀隻感覺到一股熱氣從腹部向四周逐漸向身體各處發散。
雖然已經是冬天,但楊三觀不一會兒衣服便被汗液打濕,額頭流下豆大的汗珠。
與此同時垃圾焚燒站內,駕駛員身邊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為首者一身藍色西裝,大背頭,看起來四十多歲模樣。
眉頭的法令紋顯示著他的壞心情,但其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驚慌的神色出來。
畢竟常年遊走在法律邊緣,大風大浪還是經過一些,他能走到現在靠的就是遇事冷靜。
“老大,要不通知一下那邊,畢竟這事要發了可不是小事?”
一個小個子諂媚地進言道,他邊說還邊往老大嘴裏塞了根煙。
剛往身上準備摸出打火機準備點火,不料西裝男一個耳瓜子就乎到了他的臉上。
老大麵色陰沉,嘴中的煙被他一口吐了出去,他指著小個子罵道:“你傻嗎?報上去人家最先解決的就是我們。現在想的是怎麼把那個小子逮回來。”
這時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人上前來,先是扶了扶小個子。
小個子打開了他的手,中年人也隻是笑笑。
他扶了下臉上的金絲鏡框,笑著說道:“正如廠長說的那樣,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小子。”
“廠子建在郊區,周圍也不過是零星分布著幾個村子。虎子、林子你倆本就是從附近村落裏招來的,村子那邊就交給你們。”
人群中兩個穿著黃色工作服的青年聞言點了點頭。
名為虎子的青年憨憨地問眼鏡:“經理,毀屍滅跡我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殺人的事我們可不敢幹。”
老大氣急,剛想上前動手,卻被眼鏡攔下。
眼鏡走到虎子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當然當然,對於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我們也是始料未及。”
眼睛身子轉向眾人揮手握拳:“不過我向大家保證,隻要將‘活豬’帶回來,到時候俺們就狠狠敲上家一筆,到時候大家都有獎金。”
聽到獎金,一群人眼睛都是一亮,就算是氣頭上的老大,氣也不由消了幾分。
“藥人中了藥,就算是有些身手現在也不過是軟腳蝦而已。這難道不是白白送給兄弟們的潑天富貴嗎?”
眼鏡再給眾人添了把火。
在場眾人的呼吸也不由急促了些。
幾句話將今日出現突發事件後的人心惶惶轉化為現在共同發財的熾烈,眼鏡的話術和腦子顯然不一般。
“那能分到多少錢?”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來。
眼鏡想了想道:“按照協定,每人不少於一萬。”
“一萬啊?”
“簡直就是撿錢!”
“誰說不是呢?”
看著人群議論紛紛,眼鏡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適時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那小子定然要向著城區逃,而且定然會走林子而不是大路,那我們就先去青河布點。”
他這樣一說眾人都清楚,從焚燒廠的方向要進入城區,清河就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眼鏡看向人群中正捂著肚子的駕駛員道:“老黃,你的狗識味吧?”
老黃疑惑地看著經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裏流露出凶狠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