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楊三觀先是換了一套衣服,用鴨舌帽和口罩偽裝自己,打了一輛計程車朝Y市的福彩中心而去。
像一等獎這種大獎,非得去特設的福彩中心兌獎不可。
忙活了一上午,拍照、捐款、去銀行將支票轉入銀行卡中,搞得精神緊繃的楊三觀精疲力盡。
獎金1000萬,稅後是800萬,分出一半是400萬。
楊三觀那份他捐了150萬,剩餘的250萬用於應急,反正是無息。
至於昨天大姐的400萬,正被楊三觀收納在一個黑色帆布袋子中,手正提著,沒辦法,要張祁鎮算出人家的卡號可能還是有些難為,所以隻有走現金這一套。
楊三觀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整個人就像外出務工的農民工。
他來到一家民宿前,在張祁鎮的三番確認下走了進去。
很快一個熟悉的胖女人便迎了上來,麵帶笑意問:“小夥子你是要住宿?”
楊三觀本意是不願牽扯太多,衣服的包裏還有特意寫的解釋信,但竟然撞上了也沒有辦法。
“大姐,你不記得我了?”
胖女人想了想,驚呼道:“你……你……”
就在這時,楊三觀直接將帆布包一手送到胖女人懷裏,而胖女人也下意識接住,麵露茫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然後楊三觀又將解釋信放到了帆布包上,趁其不備轉身一溜煙跑了。
迅速在街頭攔了輛計程車,讓司機往賣電腦的地方開。
“其實也不必那麼慌,還真怕人家訛你啊?如果真那樣,那張彩票也不會落在她的手中。”
張祁鎮的聲音傳來,楊三觀隻是撇撇嘴道:“我隻是想盡量避免麻煩罷了。”
另一邊的民宿內,摸不著頭腦的胖大姐先是拆開了信,其中除了說明整件事的緣由外,還外加了一張彩票的複印件。
看完信後他雙手顫抖的拉開黑色帆布包拉鏈,一片紅色映入她的眼簾。
胖女人顫抖著去拿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小……小琴,你回來一趟,你……你爸的醫藥費有著落了。”
電話那頭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來,誰料胖女人鬼使神差地掛了電話。
胖女人想緣分還真是奇妙,若自己昨日沒種下善因,今天也不會得此善果。
同時他的心裏也默默為那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小夥子祈福。
……
一家旅館內,張祁鎮看著楊三觀不斷擺弄的黑色盒子有些懷疑地問:“這個物什可窮究萬物之理?”
楊三觀擺弄著這個將近8萬塊的筆記本,腦袋還是嗡嗡的,自己的破手機不過3000塊,上大學唯一買的筆記本也不過四千塊。
加上移動電源、U盤等,一起差不多10萬。
“當然,”楊三觀頗有底氣地道,“這筆記本容納的東西,足以抵得上大奉的一般藏書樓。”
楊三觀對於張祁鎮提出的“事理”要求已經有了初步計劃,其實也簡單,就是將自己走過的路再複製一遍,再擴展延伸即可。
他向張祁鎮解釋道:“我在藍星,你在大奉,如要學習對方的知識理論體係,即如一個嬰兒逐漸認識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