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果不其然,福王被留下了,其他的大臣都膽戰心驚的踏出大門。

走的時候還同情的看向福王,唉,徹底沒機會了。

左相出門的時候特意放慢了腳步瞥了一眼薑南衣,一介女子,還想當著天下之主。

他扯了扯嘴角,甩了甩袖子,露出一抹冷笑,雍皇,咱們來日方長。

“福王,你還有什麼說的。”雍皇冷著臉,把魚鱗圖冊甩在他臉上。

福王被嚇著身體抖了抖,語氣顫抖道:“陛下,臣隻是……”

“隻是,隻是覺得孤沒有子嗣,這大雍早晚都是你的?”

“還是說,你目中根本就沒孤這個人。”雍皇冷笑道。

福王此時也不敢接話,隻能跪下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臣一時鬼迷心竅,陛下恕罪。”

“衣衣,你覺得他該如何處理。”雍皇側頭看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薑南衣。

“臣認為,福王此罪,當誅。”薑南衣彎著腰,一本正經道。

魚鱗圖冊,那福王可圈了不少地,這種人,殺個幾百次都無所謂。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罷了,先押入大牢,等孤日後視情況發落。”雍皇雖然也想把人殺了,但宗室是不會同意的,如今為了立南衣為皇儲,也算是和宗室那邊有了約定。

福王入大牢的消息很快傳滿了整個京都,但大家關心的全是薑南衣這個皇太女。

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你說什麼,父王入獄了。”徐氏聽到這個消息後癱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道。

“陛下,陛下不是沒有子嗣,父王算他兄弟,父王入獄的話,皇位,皇位他傳給誰?”徐氏搖著前來報信的丫鬟的胳膊,瘋了似得道。

“聽說,陛下從民間找來了一位公主,如今已立為皇太女了。”丫鬟被抓的生疼,卻隻能皺眉忍著痛繼續回道。

“女子,這怎麼可能……”

幾日之後,薑南衣坐在案牘旁,桌子上堆滿了奏折。

南方水患,北方幹旱,邊疆動亂。

還有什麼問陛下安,問殿下安,問皇太後安。

薑南衣眉頭緊皺著,奏折裏都在推卸責任,推著推著就怪老天爺去了。

“孫安,進來。”顧安安朝外喊了一聲。

孫安,也就是那個孫公公,如今已經是薑南衣身邊的大太監了。

聽到這話,趕緊推開門進來。

“殿下,您喚我。”

“去,把這些奏折都給陛下搬去。”

還真當自己是免費的勞動力了,奏折不自己批,全都給她塞給。

孫安在後麵抱著奏折,薑南衣在前麵開路,去禦書房的時候,太監說陛下此時在禦花園,不在裏麵。

薑南衣想把奏折放裏麵,再去找雍皇,結果守門的太監攔住了。

“殿下,不是我們不讓您進去,實在是陛下有旨,要是看到您抱著奏折來了,絕對不能放您進去,要是放您進去了,奴才的腦袋不保啊。”

太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薑南衣隻好帶著那些奏折氣勢洶洶的趕往禦花園。

這老狐狸,早就猜到了這一點,還不讓她進。